”周成雄点头。
“你真的没有看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齐伍再次问道。
周成雄点头如捣蒜,“墓地里都是没有灯的,我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我只听见他说你该死,什么什么谁让你挡着我的路了。”
齐伍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像他吗?”
周成雄认认真真的看着照片上的年轻小伙子,眉头微皱,“像又不像,我真的没有看清楚,年轻人都长差不多,我实在是认不出来。”
“好,你可以走了。”齐伍将照片丢进了垃圾桶。
周成雄不敢置信,他忙道“您真的放我走?”
“我说过了,我不会伤害你。”齐伍恢复了以往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坐回椅子上,继续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周成雄紧张的挪开脚步,见真的没有人阻拦,他立刻拔腿就跑。
林叔重新泡了一壶热茶,毕恭毕敬的将茶壶放在桌上。
齐伍揉了揉额头,“派人把那个男人监控起来。”
林叔道“为什么要放他走?”
“你不是说有人也要抓他吗?我不放他走,怎么知道谁要抓他?”齐伍指尖滑过杯口,嘴角噙着一抹笑,却莫名的给人一种瘆人感。
林叔再道“林小姐的事您还不愿意放下?”
“连你也觉得我是在自作多情?”
林叔不言。
齐伍叹口气,“那个白眼狼一心以为自己能够看清楚人心,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忍直视的除了太阳就是人心!”
“您似乎已经知道是谁杀了林小姐。”
“是,我很清楚是谁杀了她,只是想要一个确定而已。”齐伍推翻了手里的茶杯,“我齐伍的人就算被我赶出去了,她也是我的人,除了我可以欺负以外,谁也没有资格动一下。”
林叔摇了摇头,话到嘴边也被无奈的吞了回去。
也许对齐伍而言,一种执念也好过心如死水。
夕阳西下,原本还来势汹汹的秋老虎也是见好就收,入夜之后,竟是秋风阵阵,甚是凉爽。
顾一晨轴转了一天,刚下车就头晕眼花,整个人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毫无脚踏实地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阎晟霖从树上跳了下来,见着东摇西晃的小丫头,一把扶住她。
顾一晨头很晕,努力的聚焦了好几次才看清楚眼前人是谁。
阎晟霖摸了摸她的额头,比起上午离开的时候更烫了。
顾一晨拨开他的手,靠着树站稳了身体,她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确定了位置之后就回来了。”阎晟霖知道她是一个不听话的丫头,特意买了点消炎药,他撕开包装,递给她,“不想明天爬不起来,乖乖的把药吃了。”
顾一晨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没力气。”
阎晟霖摇了摇头,蹲在她旁边,趁其不备一把捏住下巴。
顾一晨噌的一下子睁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把药全部灌进了嘴里。
阎晟霖打开保温杯,“喝点水。”
“咳咳咳。”顾一晨被呛住了,一个劲的喘着气,“你想要噎死我?”
“我瞅着你就是长命百岁的命,不可能被一两颗药丸噎死。”阎晟霖打趣道。
顾一晨拿过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
阎晟霖坐在她身旁,“你这个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装着什么?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撬开来仔细研究研究。”
顾一晨瞥了他一眼,“那你可得失望了,你就算把我的脑花抽干了,你也猜不到我在想什么。”
“那个人对你们很重要?”
顾一晨放下保温杯,她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也没有那种舍己救人的大仁大义思想,她只知道不能让赝品从她的手上进入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