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拇指指头相接。
顾一晨瞧见了左边佛像而是两手仰面,并没有拇指触碰,这大概是作假的时候只注重在五官以及坐姿上,而忘了这最基本的结印手法。
不过仔细想想,制作这尊赝品的人也不是所谓的行家,自然看不懂这些门道。
“我要押1号佛像。”老者风风火火的领着一群人下了注。
顾一晨算了算这尊佛像目前的价值,宋代时期的铜佛像的成交价在三十万上下,鎏金佛像的价值在八十万左右,明清时期的价值稍低一些,大约也就在五十万的区间浮动。
“小姑娘,你确定这个价格?”工作人员正在登记,见着一副娃娃脸出现的顾一晨,一惊一乍的反复确认着她定下的数字。
顾一晨不置可否,“是,就这个价格。”
工作人员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将登记好的号牌递给她,“还有十分钟左右时间才截止下注。”
顾一晨也不急,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信息公开。
她的左手边正巧坐着刚刚表现的极其兴奋的那位老先生,看得出来他很满意自己的鉴定结果,正信誓旦旦的对着自己旁边的两个年轻小伙子说着什么。
小伙子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点头应允一两句。
老先生大笑了起来,“今天带你们出来见见世面,鉴宝这一行可不是一朝一夕促成的。”
“老师说的对,我父母说过了您是咱们村里最德高望重的前辈,想要和您学艺的人都能从村头排到村尾,让我一定要不耻下问多和您学学知识。”
老先生得意的端起茶杯,呡上一口,“知识这种东西是学无止境的,你们也别妄想着在我身上找什么捷径,我进入这一行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脑子里装着的知识可不是你们一两年就想要学会的。”
“是,老师走过的桥怕是比我们走的路还多,不过您怎么判断出那尊佛像是真迹了?”另一名小伙子疑惑不解的问了出来。
老先生放下茶杯,眼角瞥了一眼问话的男孩,老神在在的说着,“所以说你不够沉稳,佛像这种东西是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大部分的人都停留在瓷器以及玉饰上,而判断一尊佛像,除了年代以外,还有它的雕刻手法。”
“两尊佛像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真的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之处。”
老先生这下子笑的更狂妄了,抬起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如果你都能看出来,那我这些年的大米饭都白吃了。”
“老师,您看出有什么不同了吗?”男子急忙端茶递水,眼巴巴的等着老人家不吝赐教。
老先生笑着说,“我自然是看出了不同处,就说说这2号佛像为什么是假的,它旧的太离谱了。”
两名年轻人面面相觑一番,“您为什么说旧的太离谱?”
“鎏金佛像不同于石佛像容易受风化而变得残破,也不同于木雕、瓷雕佛像久历人间烟火之后表面暗沉,真正的鎏金佛像就算经过了日月侵湿,其颜色的光洁度依旧灼目耀眼。”
“噗。”顾一晨一口水没有忍住,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老先生听见了这一声嘲讽,面色一沉,恶狠狠的瞪过来,加重语气,“你笑什么?”
“咳咳。”顾一晨拿着纸巾擦了擦嘴,“不好意思,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老先生眯了眯眼,瞧着应该比身边两个小伙子还年轻的小丫头,他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鉴宝师傅,被人如此轻视,自然是怒不可遏。
顾一晨放下水杯,似是自言自语,“我只知道无论是鎏金的铜佛像,还是木雕、瓷雕的造像不管是经历了人间的供奉烟火,还是久埋地底,其颜色的光洁度必受影响,而新的鎏金铜像虽然经过作旧处理,但其颜色在光线的反射下,折射回来的光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