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正在行车中的男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阎晟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刚停下车子,车身轻晃一下,一人早已是迫不及待的坐上了副驾驶。
林晋逸神色凝重,一副遇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大事模样,他道,“你去了哪里?”
“饭后出来散步消消食。”阎晟霖单手挂在方向盘上,饶有兴味的看着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的军中铁老大。
林晋逸眯了眯眼,目光更为犀利,他说着,“你最近总是接二连三的出营,是家里出了事?”
阎晟霖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方向盘,笑了笑,“家里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老二,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不适合过多的曝光自己,特别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上次甸你偷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咱们心知肚明就不多说了,以后规矩就是规矩,如若再犯,我会按规矩处置。”
阎晟霖是知晓这个铁面无私的军老大是有多么的说一不二,既然从他嘴里说出了这事,那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开车吧,龙井区出了一点事故,上级特派我们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这事不再我们的范围内吧。”阎晟霖疑惑的看向随意揽私活的铁老大,啧啧嘴,“老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清闲了?”
“你有意见?”
“是。”阎晟霖不假思索的回复。
林晋逸却是充耳不闻,“半个小时之内我要抵达目的地。”
“老大,我的军衔不比你低。”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我开车?”林晋逸突然反问。
阎晟霖单手抚了抚额,“行行行,我照着办,谁让你年长了两个月。”
“身份军衔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们身为军人,就要懂得尊老爱幼精神,我既然是你的兄长,你便得对我心怀敬意,这是人之本性。”
“老大,我们同年的,你在说出尊老爱幼这四个字的时候,能不能稍稍红一红脸,你好意思吗?”
“从进入军营那一天起,我的班长就告诉我,脸皮这种东西就好比枪械里的子弹,上阵杀敌时,它缺一不可;放下枪支时,它可有可无,只有在合适的地方,脸皮才重要,在不合适的地方,它有没有都没有关系。”
阎晟霖忍俊不禁道,“如果被你手底下的那群兵崽子听见了,保不准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除了你,没有人值得我没脸没皮的对待。”
“老大,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有点臭流氓的感觉?”
“你不必谦虚,我们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大家都是一丘之貉。”林晋逸扭头看向车窗外,面瘫的脸上不自然的微微扬了扬唇角。
车子疾驰而过,夜幕下,只余下一盏灼红的尾灯。
连续几天,顾一晨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收拾着东西,看着面积不大的屋子,竟是也倒腾了好几天才陆陆续续的收拾妥善。
顾母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直到喝完了一整碗冰水之后才消了消暑热。
顾天赐拖着垃圾袋往楼下走去,走廊上回荡开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叮铃铃……”一阵突兀的响声惊吓了所有人。
顾父诧异道,“这是什么声音?”
顾一晨感觉到衣兜里有东西在闹腾,急忙掏了出来,这才发现是手机铃声。
顾父走近,像是看着什么稀罕物一样双目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那闹腾的玩意儿,“这是手机?”
“嗯,我去接个电话。”顾一晨走回了房间,瞧着上面的陌生号码,保持警惕的按下接听。
“我是程景祁。”对方直接开门见山的自报了家门。
顾一晨犹如触电般的将手机丢在了被子上。
“顾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