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咬破白白手腕上的皮肤,白白的那只乖巧地覆在申屠拓舌头上的小手却突然变成了满是杀伐的利器。
几乎同时,白白就攥住了那准备吸取她血液的舌头,和申屠拓一起用力。
申屠拓用力的向下咬,想咬断白白的手腕将她侵吞入腹,而白白却彻底忽略掉了手腕上的疼痛,手掌一个用力,硬生生将申屠拓的舌头拔了下来。
两个人都了狠,都在痛苦地嘶喊,身体的疼疼不过心里的疼,整个天坑都被两个人痛苦的嘶吼震摄得雅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两种频临绝境的痛苦感染,没有一个人的脸上能流出任何得意的神色,哪怕是浅淡的笑意都没有。
而没有得到白白血液的申屠拓又怎么会是白白的对手,即使他牙关咬破白白的肌肤,即使鲜血已经流进了他的嘴里,可是没了舌头的他不可能完成吞咽的动作,也就不可能再得到他梦想中的力量。
什么才是极致的痛苦,就如此时的申屠拓,即使是魔鬼的梦想,他也等了二十多年。
从小就在想着如何越林清,即使林清死掉,他也在为自己称霸世界努力着,他眼看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那能够改变他命运的血液就含在他的嘴里,他却根本吞不进去。
这种眼看就要触及到梦想却无力得到的感觉会比没机会得到更让人绝望,在这么多年无数次实验失败之后,他第一次有了绝望的痛感,也再做不到淡漠地接受。
眼睛突出眼眶,抱着白白的手掌掐在了白白的脖颈间,了狠地想要掐死白白。
他视线里小小的孩童依然茫然着眼色,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嘴边淡淡的笑意一直挂在唇角间。
两只原本垂髫的小辫子此刻直直地矗立在白白的头上,完全彰显着她的神经兴奋程度并不是像脸上的表情那么的浅淡。
白白的兴奋却不是因为她开心,反而是从骨血中透出来的悲凉。
申屠拓的理智也即将崩塌,但是还差一点,在他在死亡的面前快要彻底沦陷的时候,白白将小手从申屠拓的嘴里一把抽了出来。
申屠拓眼看着白白手里拿着一条软乎乎血淋淋的肉,那是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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