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时是见你一个五岁稚儿竟敢跟朕谈条件,还懂得为自己争取谋划。就想要试试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看着你这些年摸爬滚打却从不喊苦服输,父皇为你感到骄傲自豪。可正是知你步步走来艰辛不易,才更不愿逼迫勉强你作事。盛国是你的家,它需要你守护,却不需要你为它牺牲。它是你的后盾不是你的拖累,你若是那么做了,且不是显得父皇很无能,是个无用的昏君。与卖女求荣有何异?”
盛帝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眼中是慈爱怜悯,语调平静的就好似在给心爱的女儿讲故事,而不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洛瑶却是听的动容眼中有泪光闪烁,她从前只觉得盛帝对她的好,有愧疚,有算计,却从未想过,原来他竟是如此懂她,才会那般成全她,任她肆意了十载。不束缚,不勉强,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原来是出于爱和懂她的骄傲!
“你若嫁给他,不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委曲求全,而是你喜欢这个人,想要嫁给他。你不是男儿,没必要为了盛国的兴衰而搭上一生的幸福。那些是太子该做的事,父皇希望你可以保留你的初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你承载着父皇的期盼,要替父皇活出那份无法实现的恣意。”
“在你失踪消息全无的这两日里,父皇想了许多,也曾后悔带你来边关上战场。可是你学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不被束缚吗?自十年前你用那稚嫩的声音却坚定的眼神和朕在书房中说:你愿意成为盛国的秘密尖刀时,朕就知晓你这一生绝不会平凡。尚且只有五岁你就懂得谈判,还懂那些太子都不懂的道理,朕就知你不会受任何人的掌控摆布,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受你反噬。”
盛帝兀自说着他从未对人讲过的话,心中倒是有些轻松不再那般沉重。初时他也想过晴儿会是很好的武器,可是渐渐的他被她所做的事改变影响。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梳着双髻和他谈判的稚儿她的羽翼已经丰满,她已经足够强大,她也不会受任何的掌控。与其激起她的叛逆倒不如感化她,让她顺其自然顺心而为。如此他得到的会是一个能力出众自愿为盛国效力的女儿,而不是一个亲情淡薄毫无亲情的仇人。任何人在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棋子的时候,都不会觉得这是件值得感恩的事。这也是他这些日子才想明白的,若是洛瑶没有受伤失踪,他也许还不会这么快顿悟。
洛瑶在听到盛帝的话后,早已经热泪盈眶,看着盛帝似撒娇的口吻蛮横的说道:“这是你这几日又想出来的新招数?怀荣政策?你是不是就想要我心甘情愿的说出来嫁给他,才说了这么多骗我?你是不是看上了他心中说的聘礼和承诺?你就是这样!老是想要算计我等着我自己开口,酒馆五成的红利都进了你的荷包,你还想要骗我心甘情愿嫁去永昌!”她哭的眼泪肆意,却还是恶狠狠的看着他指责道,只觉得他说的这般催泪,这就是他新想出来专门对付她的招数。盘强硬的手段伤了父女情谊,才想出这招来感化她。
盛帝被她声泪俱下的指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们这对父女也算的上是最为了解彼此的了。彼此心中想的什么他们都知道,盛帝不得不承认他说了这么多,是有想感动她的意思在其中但是也是心中真实的想法。自从四公主盛纯棱的事之后,她虽什么都没说可是他心中清楚她为何愿意放盛纯棱一马,而不去追究她将她推入水中想要置她于死地。她是看在盛纯棱同样是他女儿的份上,才没有动手杀了盛纯棱。否则以她的身手,就算是不会水可是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盛纯棱的。是以他才会那般狠绝的将盛纯棱贬黜逐出皇宫,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交待也保盛纯棱一命,更为重要的是让宫中的人以后都绝了想要互相残杀的念头。
“三国早晚有一战,就算是我们如今与永昌联姻,共同对抗渊国,可是将渊国打倒后盛国和永昌还是会有一战。届时我该如何做?若是我嫁去永昌,那我要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