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柄在回营的路上已经被军中的副将利落的一刀斩断,如此也是为了他不必再承受银枪带来的重量和造成的伤害。只是军医并未随行是以他们也不敢贸然拔出银枪,只能等到回到军营中交由军医处理。
对于渊军而言,今日的一切就好似做梦一般不真实,他们从未想到无往不利的辅政王会败给金甲军中一名瘦小的小将。导致他们一路护着他狼狈后退,幸而有大军前来接应,盛军主帅阮擎见到他们的援军已到知今日已经无法留下牧云佥,才命盛军不必再追减少伤亡撤退回去,他们才得已回到渊军大营。只是尽管如此,还是损失惨重,带出去的士兵伤亡过半。
军医在主军帐中忙碌了好几个时辰,一盆盆血水端出,看得军帐外焦急等候的一众亲信副将心惊肉跳。生怕辅政王失血过多救治无效,一命呜呼。那他们这些忠心辅佐的亲信,只怕是首当其冲受到牵连前途堪忧。幸而军中军医和辅政王带来军中的府医门客医术了得配合默契,才将已经险些进入鬼门关的辅政王救回来。将那柄穿肩胛而过的银枪拔出,幸而未伤及性命。只是虽保住了性命,辅政王牧云佥却陷入了昏迷中不省人事。洛瑶的那一枪威力巨大,却胜在她那一招快狠准,直接穿透了甲胄的边缘和肩胛骨骼处的缝隙并未刺穿骨骼。只是即便如此,他的肩胛却还是刺穿了一个窟窿需要慢慢愈合。
军医和府医走出军帐中时,早已浑身湿透满头大汗如水洗一般。足见救治时的凶险与难度,两人刚刚走出军帐还未喘匀一口气,就被守在军帐外的军中将领团团围住,焦急的询问辅政王如今的情况。军医只说银枪是拔出来了,只是银枪造成的创伤还需静养卧床慢慢愈合。最凶险的就是谨防这两日辅政王的会高热昏迷,若是持续高烧不退,就十分凶险危及性命了。如此不仅没有让军中将领们放下心来,心中更是提起一口气不上不下,备受煎熬心中毫无着落。如今辅政王昏迷不醒又重伤无法掌管军中事务,真是急死人了。众人心中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辅政王能早点醒来处理军事。
只是事与愿违,洛瑶拼尽全力刺出的一枪,怎能是只受些轻伤而矣?牧云佥躺在军帐的床榻上只觉得忽冷忽热如坠云端,一时热的口干舌燥一时又冷的浑身冷汗牙齿打颤,就是身上也是散架一般得疼痛难忍。昏迷中他脑中一直都是那个人一跃而起刺向他得那一枪,他只觉得那人给他得感觉十分熟悉。一时又回想到那一日在盛国的青州境内林中,那个女子一节一节的将他的钢牙软骨鞭斩断,眼中不屑一顾的神情竟在他脑中与那个金甲军小将的神情重合。
牧云佥一直在浑浑噩噩的做梦,一会儿是那女子斩断他软鞭时的情形,一会儿又是那小将今日刺向他时的讥笑。而军帐中几名军医轮流交换,守在时儿高烧时儿冷汗涔涔的他身边一夜未敢歇息。用尽了一切办法才稳住了他的伤情,降了他的高烧不退。对此,昏迷中的牧云佥一无所知,他只是沉侵在他的梦中浑浑噩噩。
相较于渊军中的情形,盛军中也好不到哪里去。阮擎在见到渊军的援军时果断下令盛军退回,并未在正面进攻以少战多,原以为回到战场会见到那个再立奇功的金甲军小将,不想战场上都是一地的尸体,并未再见到他。手下找遍战场也未找见本该在这里的人,众人心中暗存侥幸以为他是先回了大营中。待阮擎带着手下士兵们回到军营中询问,才得知那个先锋小将并未回来。最先焦急的是盛帝,阮擎正觉得有些奇怪不解盛帝为何如此在意一名金甲军时。就听盛帝命令由卢统领亲自带领金甲军和禁军,派出两万人出去寻找那名金甲军和其同僚,看见人立刻带回军中。
卢宥领命离开主军帐后,阮擎见盛帝还是神色不宁忧心忡忡的样子。
“劳烦兄长说说当时的情形?她与牧云佥交手,可有受伤?”军帐中此时只有他们二人,都是自家人他也就再未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