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还有一句话若是不愿不必勉强,只是亦不可为他人所用!”
那男子亦是冷冷一笑,仿似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一脸惋惜的摇着头,眸中却是嗜血的残忍。
洛瑶知道今日她若是不答应,这些人绝不会让她们离开这里。这人幕后的主子还真是狠辣残忍,不能为他所用,就要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上位者做派,野心勃勃,她心中倒是有几个人选。只待待会在这男子口中证实,究竟是哪一个?
“你看着些,别让人跑了。”洛瑶低声对身边的彩衣说道,做了出手的准备。都是狠辣无情之辈,不知为他们的主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杀了多少无辜性命,她并不想因一时心软日后悔恨。
“是,小姐当心。”彩衣低声应道,言语关切。
而那男子为何敢如此小瞧两人,皆是因为他自身修为不俗,看破了彩衣的修为,又察觉洛瑶并无修为。误以为是洛瑶不会武,身边的丫鬟武功倒还够看,就以为彩衣是保护不会武的洛瑶的。
只是他终究是看走了眼,为人又太恶毒。才会在数九寒天的冬日里暴尸荒野尸骨无存,都是命数。
男子率先出手,抽出长剑竟是向着洛瑶身后的彩衣飞身砍来。彩衣未动,目不转睛的站在原地,视线牢牢的看着那男子方才站着的位置,小姐说过,一个都不放走!
男子还以为自己出手太快,她并未反应过来。眼皮却是突突一跳,有些不祥。眼角余光瞥到那个他察觉没有武功的女子,竟是身形极快的闪到自己身边。他来不及躲避,就被她手中的匕首划伤了胸前。只觉得胸口一凉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低头一瞧,胸前厚实的棉袍竟是被锋利的匕首划开常常的一条,深可见骨血正汨汨的自伤口流出。他收起脸上的震惊神色,转而变得谨慎小心,还有眸底深处的惊惧震颤。心知自己轻敌酿了大错,他近日修为大增一时有些得意忘形,今日却是被狠狠打了一记耳光,付出了惨痛的太假。知洛瑶的身手远在他之上,眼神乱转想要伺机逃跑。
他不是愚忠之人,既不是对手。就先逃跑,等养好伤再寻机动手,总好过命都丢了。
洛瑶看出他生了怯意,知他要跑,却是不给他机会。
“你若告诉我,你主子是何人,我今日就留你一命。”她最后问道,若他不说以后也不必说了。
“姑娘说笑了,似我这等小人物,哪里能见得到?适才是我唬你的,我并未见过主子。”他此刻只好咬牙不认,招揽不成暗杀也不成!若是在说出了主子的身份,他今日就是活着离开了,也不过是多活几日罢了。还不如就死在这里,也好痛快些免得回去受尽折磨想死都难。
“不想说,便算了。反正,谁说!谁活!”洛瑶说的有些大声,故意让与他一同而来的手下听到。
“兄弟们,给我一起杀!”那男子见情况不妙,就想用人海战术,一拥而上,总好过单打独斗有希望。
一众随之而来的手下,扬起手中的长剑挥舞着向她砍来。她还是握着手中的匕首在人群中穿行,行云流水般一挑一刺或挑破筋脉或刺入身体。
片刻间,二十几人的队伍就死伤过半,地上歪歪扭扭的躺了一片只挣扎了片刻就一动不动的刺客。
那为首的蓄须瘦高男子见情势不妙,就想要不顾手下安危施展轻功逃跑。却被彩衣拦下打斗在了一起,如今他胸口受了重伤,使不出全力又失血过多,彩衣就占尽身体灵活的优势,一点一点的消耗他的内力,让他失血更多。
洛瑶最后只留下了两个活口,点了穴,说道“你们谁说出幕后的主子是谁?我就饶了他。”
却是无人回答,皆是一副说也是死不说也死的绝望神情。她眉毛一簇,又说道“我可以重伤了你们首领,你们就将罪责都怪到他身上。如此,你们主子还会奖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