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可能一直和她耗在这,他可是比自己还要忙碌操劳不知多少倍的人。自是无法常住不走,她就再辛苦忍耐一两日。
因姬玺在,石堡里一切都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洛瑶并未给新来的厨子伙计安排什么事情做,只让大家小心些无事不要乱走动。这节日就当是修养了,等这人走了再分配些事做。
为了阻止他闲来无事到处乱逛,她找来棋盘陪他在房中下棋。一直到午饭时,两人都未离开房中。
盘腿坐于火炕之上,棋盘就放置于案几上。在棋盘上相杀了好几个时辰不亦乐乎,互有输赢势均力敌。
姬玺擅布局,层层铺垫环环相扣很是老道稳却又杀机重重。而洛瑶却常常不按套路下棋,路数极野声东击西让人防不胜防,出其不意的杀回马枪。
两人互相琢磨,试探,挖坑埋伏,厮杀。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下午,彩衣有时也会进来为两人添壶热茶,安静的站在洛瑶的身后看一会,在出去忙些别的事。
天黑时,卓成再此赶来。两人正在下最后一局棋,彩衣将卓成请进房中。二人却一心扑在棋局之上,并未理会他。
卓成忙碌了一下午,自午时离开石堡,他就一直奔波在路上。终于完成了主子的交代,又顾不上喝口水的功夫,就匆匆的骑马赶来。却是受尽冷落,无人理会。难得还有彩衣对他说了两句话,他就觉得这姑娘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不像她那主子一样,睚眦必报的让人害怕。
他见那两人径自下棋,无暇顾他,就追着彩衣不放。
“我赶了半日的路,一口水都未入口。可否有劳彩衣姑娘,替在下倒碗水喝?”
他自认笑得一脸的风度翩翩,谦恭和煦。言语亦是有理有节,谦卑有礼。
不想却引来房中三人的视线。
主子的倒还能接受,只是有些鄙夷唾弃的轻蔑,他早已习惯。可是那位至今还不知她真名的姑娘的眼神,他就有些难受了。那眼中似看透一些魑魅魍魉的不屑一顾,还有笑他多情的嘲讽。这让他十分的愤愤,为何都如此看他?
好在那位彩衣姑娘并未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这不禁让他有些欣慰。这不还有一位正常的女子吗?瞧瞧她多么良善可爱,不用异样眼光看待他人。
彩衣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这个年纪不小,还扮小装嫩的男子一眼,就垂下眼帘,沉默的为他倒了一碗茶。心中却有些犯呕,她最不喜幼稚的男子。尤其是似他这般,一脸无辜正经装嫩的,看一眼就眼眸不适!
洛瑶和姬玺皆是看了一眼突然间抽风的卓成,就不在理会他,继续盯着棋局。仿佛刚刚犀利的鄙夷只是错觉,他们并未抬头看他一般。却给卓成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又自认为被彩衣的善良治愈了。
因卓成在一旁无声的干扰,两人这局平局。洛瑶也在无心下下去,这个卓成若是敢把心思动在彩衣身上。那她就直接犏了他,她是要给彩衣找一个夫婿嫁人,但绝不是他这样的!
若是彩衣和卓成在一起,只怕将来会左右为难。三国终有一战,这是避无可避的。自己与姬玺终究是隔着家国的,将来两国交战。彩衣身为盛国人,而卓成又是太子亲随。只怕会困难重重请不由己,她是绝不会让彩衣受此困苦的。
卓成对着彩衣文质彬彬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就像是发情的兽类,伪装着另一个面目,却忘了收起自己的獠牙。
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是他是姬玺的亲随。未来的帝王身边的将才,又岂是什么善类?还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为成大业不择手段?
洛瑶心中不想卓成多接触彩衣,就借故有事和彩衣离开了,房中就只剩他们主仆二人。
他慢慢的收起棋盘,道“事情都办的如何了?”
“一切顺利,您交代的那匹马也找到了,它自己进了山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