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后,重新坐车回到城中,洛瑶提议又换了一家客栈住下。
住进房中后,洛瑶就称自己昨夜认生睡得不安稳为由,放了帷幔躺在床上。云珠在房中陪了她半晌儿,见她真睡得沉了呼吸均匀绵长。才轻手轻脚的转身来到隔壁子路的房中,和他商量接下来的事。还不忘时时探查隔壁洛瑶的气息,谨防她睡遁。
而留在房中睡觉的洛瑶,却是在云珠走后,就睁开了紧闭的双眸,一双美眸晶莹明亮,没有半点惺忪朦胧。只见洛瑶的气息还是均匀绵长一丝不乱,却是慢慢的翻身,拿出枕下睡前藏好的羊皮扎子和一支炭笔。
这是洛瑶自己准备的,小巧的羊皮扎子和笔尖铅细的炭笔,是她早就背在身上的,就是用来随身记录一些东西。
在这个没有拼音的时代,洛瑶用自己的前世所学,形成的特殊的记号只有自己知晓,即便是被人发现却无法猜到里面的内容。
趴在床上,洛瑶一面记录,一面听着隔壁的响动。她对今日去看的那座荒山还是很满意的,站在山顶上俯瞰四周,却是绝佳的地理位置。四周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一览无余,不论最后几万金她都会买下那里。
建造一座石堡,她还有利用天然的地理条件,在石堡的地下挖掘出一个占地很广的石窖,专门用来储藏。
回来的路上她同去时一般,并未让那两人发觉她心中的想法。心中却是一直都在想着那座山买下来,用作什么用途。
洛瑶这厢趴在床上,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记下心中的想法。而那厢的两人,却是坐在桌边给自家主子写着今日的密报。却不知,姬玺在今晨收到了飞鸿传书后,就启程微服出城了。
快马加鞭的穿行在抄进的山路上,姬玺心中也是阵阵无语齐上心头。心中也有如洛瑶一样的复杂心绪,而姬玺在感叹两人的孽缘之余,更是深深的厌恶,怎么每次都好像是自己追着那女子跑儿的样子?怎地就不是她跟在自己的身后追随而来?这
还有这官府的一城府衙,竟敢欺上瞒下的做出以公充私中饱私囊的事。还好巧不巧的被那女子撞见,更可恶的是恶霸仗着官府的势,当街不轨。欲意不轨之人还是那女子,那女子怎就不把那几人一剑了结了?
姬玺一路都快马疾驰,冷着一张俊颜,更显刚毅霸气。而身后紧紧跟随的卓成亦是苦着一张脸,瞧瞧自己这命,明明是殿下身边的亲近之人,未来三国主宰者身边的近臣,怎地如今却成了跑腿的命。
真是三日一小跑儿,五日一大跑儿。说走就走,一点事先准备也无。还好自己不像子路那般已有家室,不然只怕不是要和他一起沦为跑腿儿的,就是要夜夜独守空闺了。
而跟在身后的一众影卫,却是有些不明所以,怎地才从内方城回来不几日,殿下就又要微服,这是发生了何事?殿下真是为国为民,辛劳奔波连玉体都不顾了。
此时还在床上奋笔疾书的洛瑶并不知道,姬玺距离她只有百里之遥。只怕再有不久,他们就会相见而她亦可以亲口和他还价,不必再借由他人之口了。
待洛瑶写好后收起扎子后,又躺了半晌儿后才起身。而在洛瑶起身不久,云珠也听到响动回了房中。
“我有些饿了,我们出去走走,吃点东西。”洛瑶对走进门的云珠说到,并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好,那姑娘先收拾着,我去只会子路一声。”云珠见洛瑶正在梳头,就又转身出了房门。
洛瑶梳洗整理后出门,就见云珠和子路已经候在门外。三人一起走在街上,洛瑶逢人打听了一下“石记酒楼”。按着路人的指示,来到了街角的石记酒楼。
洛瑶来这里吃饭倒是次要,主要是想来见见昨儿夜里的那个小伙子。她若是买下荒山重建,就需要一个管事的替她打理。
而这个人既要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