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翡翠玉镯子,此时就戴在她的手上。
她时常拿来炫耀。
这镯子,是皇后娘娘赏给穆家大夫人的,在穆李两亲订亲时,镯子送到李娇娘外祖家苏家,成了订亲信物,最后到了她的手上。
不不不,她不想拿出去。
李佩玉捂着手上的镯子,一千个不想送回去。
“哦,对了,还有贵府送给宣小公子爷的信物,他叫我拿来还给你们。他说两家的亲事,他想重新考虑一下。”于能说道。
“重新考虑,是什么意?”仍是一头雾水的李大郎,问着于能。
于能冷笑,“当然是,我们宣小公子爷,觉得他和李四姑娘的婚事不是良配了,要重新思量下。”
李大郎大吃一惊,嚷了起来,“什么?这这这,我妹妹究竟有什么不好,他为何要这么做?”
李大郎的娘子,也急了起来,“你不说个清楚,我们不退!”
李二夫人的儿子,读书读不进去,做生意没本事,就拿着李二夫人给的钱,七混八混的过着日子。
大的三个女儿,嫁的也是一般的人家,都不太有钱。
最好的一门亲,也只和李二夫人家里差不多。
只有小女儿这里,相的是三品大学士家的亲,门第高不说,家里有钱。
李家二房上上下下都不想失去这门好亲。
尤其是混吃过日子的李大郎两口子,他们都等着这个妹妹嫁入穆家,好得一棵摇钱树呢。
哪会甘愿让李佩玉的亲事黄了?
那是万万不想的。
于能只是来拿回信物,并送休书的。
他懒得跟李家二房的人废口舌,将手里的休书和信物扔在桌上,淡淡说道,“有些写在了上面,有些呢,顾你们面子,没写,但原因么,李四姑娘知道,大半个临安城的高门世家们也知道,想知道原因问李四姑娘吧,她不想说,你们走出门去,随便问问哪个三品之上有官员之家,他们会很乐意告诉你们答案。”
于能说话傲慢。
显然,李佩玉惹的乱子不小。
李二夫人抖着手,将那封信拆开来看。
越看越心惊。
信上的内容,跟李佩玉侍女说的差不多。
另外,穆宣还说了李佩玉的其他恶习。
说,李佩玉不会心疼他,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被困南山雪夜的那次,李佩玉只知哭泣,不知如何关怀她未婚夫。
又说李佩玉嫉妒成性,他不过是跟朋友去青楼喝酒,就诬陷他睡卧青楼包了哪个青楼女子,闹个不休。
又说,她今晚在南宫门前不顾贵女身份,像市井泼妇一样与人吵闹,让穆家颜面尽失,成了京城笑柄。
还说,与穆家结亲的明明是苏家外孙女李家大房的女儿,为何会是李佩玉这个二房的女儿?
李佩玉收买仆人活埋大房女儿,顶替大房女儿强行要嫁入穆府,这件事说明她恶毒阴险,他穆家是绝对不要这等女子。
李二夫人脊背发凉,脸色发白,原来,所有事情都被穆宣知道了?
完了完了。
不对,事情明明瞒得好好的,全是这个蠢女儿惹的好事,跟她说了不要惹李娇娘,她偏不听。
这下可好!
“佩玉!你你你——”李二夫人指了指李佩玉,闭了下眼,气得不想说话。
李大郎两口子吸了口凉气,一起惊讶地看向李佩玉,“四妹妹,你倒是说呀?”
李佩玉只管坐着,咬着唇,低着头一声不吭。
被李大郎两口子逼问,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跑进自己的厢房去了。
“我是个下人,宣小公子爷的意思,我不清楚,我只负责将信物送到,另外,收回穆家的信物,那可是皇后娘娘赏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