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重;当时她很急切,似乎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找老太太,我心里也是可怜她不易,就上去扶住她,谁知她脚下一闪险些摔倒,扯得我也绊了个趔趄,想是那时候她扯掉了我的纽子,除了那次,我和雷夫人都没走到一起,怎么我的纽扣会在她的手上,公主,”她跪着行了几步,一脸仓皇,“真不是我,我没有,想是有人要冤枉我,求公主替奴婢做主。”她全身都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那你头上的伤你怎么解释。”崔大人冷冷地问,“依我看这丫头就是巧言令色,不上大刑不会轻易招供。”
“师太怎么看?”公主突然转向妙闲。
妙闲行了个佛礼,“杀人偿命这是国法,既是国法就得报官,到时候行凶者伏了法,死者也活不过来,且此事牵连了薛家,薛家是这丫头的主家,自然脱不了管教的干系;依贫尼看,雷刘氏的心事就是她的姑娘雷曼儿,若曼儿姑娘有了好的归宿,她也就瞑目了,否则明月就是横亘在曼儿和薛家的一根刺,薛家就再不会照应曼儿,你让她一个孤苦的女孩子该如何是好。”
荣寿狠狠地拍了拍椅子扶手,脸色阴沉。
薛老太太哆嗦着嘴唇,“恕老婆子多嘴,杀人偿命,曼儿是我的侄孙女,我怎么会不照看她,我还是会遵照我的承诺让我侄儿娶了她,公主请放心。”
荣寿冷冷地歪在迎枕上。
明月听到这话像被抽了筋一样,撑了几次都没爬起来,绝望地抬起头望向薛老太太,“我从五岁被卖到薛家就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不敢说一点错没有,却时时小心谨慎,生怕有一点错,我这次被人构陷怕是活不了了,但起因老太太应该一清二楚,薛家那个侄儿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日日流连风月,早弄得倾家荡产,只能到薛家打秋风,老太太想把曼儿姑娘许给他一是填了他的窟窿,二是也好兑现了对公主的承诺,我猜有人知道了老太太的好打算,就是不让你如意,才做了这个么圈套给我,老太太不救我我认了,谁让我是下人,生死都在你手心里掌着呢。”
“梅老弟真是谨慎。”武仁合点头称道,“就该如此,小心驶得万年船。肖大人是如何肯放了兰姑娘的?!”
“开始他一直很嚣张,我连张连生都搬出来他都不松口,后来还是汪主森失踪的消息触动了他,他怀疑有其它势力摸进了城,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和你们闹掰,庆丰城太复杂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梅效白真真假假地。
“这些形势是你给他分析的?!”武仁合瞄了他几眼,状若无意地问。
“我哪里懂这些,”武仁合质疑的眼光瞟过来,梅效白又说,“我只是替他算了一卦。”
“噢,”仁惠合长舒一口气,“我差点忘了梅家的铜钱卦很准的。”
“见笑,现在也只能当个乐子玩一玩。”梅效白说。
“以梅老弟以为,现下、、、、、、”武仁合说得颇为艰难。
梅效白哂笑一声,从他昨日将汪东森的企图在玉带春面前说穿之时起,玉带春对汪东森起戒备之心是必然,汪东才的统一大计必将受到阻扰。他心里有些别扭,他并不想阻挠什么,更不想左右什么,这个时代顺应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不能不回答。
“现在中国最可怕的势力是什么?!”梅效白问。
“自然是革命党。”武仁合说,“势头汹涌,难以阻挡,绞之不净呀。”
“好,没有外敌,大家可以你争我夺,有了外敌,大家只能同仇敌忾。”梅效白淡然说,“还是那句话,众所周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武仁合蹙眉不解。
“都督别为难我了,我哪里知道什么国家大事,我只是从经商中悟出些道理。雅安出产刻丝,商家为了争夺客户,要么不计成本地降价,要么使阴招损招,大家两败俱伤,前年有一种叫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