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角落里独自神伤。
李悦丽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奴仆又迟迟没有汇报,心知夫君必然还没有回殿,焦虑之下,快步出殿。
后花园,一处偏僻处,两名女仆正说着悄悄话。
“你说,统帅真的是我们族人吗?”
“这还用说,肯定是啊!你怎么这么问?”
“我前天告假出宫,刚好在家里听到兄长和同僚们说酒话,他们都说统帅做事愈发不似族人,你知道吗?统帅这几日贬了不少族人,我哥原本是一名督军校尉,现在反倒成了他族人的下属。”
“这有什么?王职都是能者居之,父亲还夸统帅乃明主呢!”
“你懂什么?我可听他们说,统帅很可能不是我们族人,还说他是北蛮之地的土著人,在那里也是一个首领,不过遭遇叛变,家人都被杀害,还说谎称轩辕族人是为了利用我们给他复仇。”
“胡说!华姐姐,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统帅就是我们族人,他就是。”
“好了好了!莲儿妹妹,姐姐不说了,你别生气嘛!”
两名女仆越走越远,然而,立于暗处的李悦丽却是呆若木鸡。
一侧,随行的奴仆小心翼翼看了眼,不敢吱声。
良久,李悦丽渐渐勾起一丝讥笑,淡然道:“回殿。”
“遵命!”女仆埋首随行。
卧龙殿。
假山之上,叶孤城平躺于地,茫然的仰望着苍穹,阴沉、幽暗,没有一丝星光!如同他的心,一片黑茫茫!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就算再黑暗,总有一盏灯为他亮着,让他不至于找不到方向。
可惜,这一切终究是假象!
他始终为这个世界所不容!
心爱的女人不能谅解他,如今,就连李月儿都在畏惧他!
夜风微凉,远不及心冷!
没由来,叶孤城自嘲一笑,泪水,渐渐顺着眼角滑落,摸了摸一旁,嘟喃道:“应龙,你说,我们是不是属于同一类,都是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龙形木雕安静的窝着,冰冷、沉寂!
叶孤城缓缓侧目,继续轻语道:“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死在沙漠里,至少,我还是我,而你,也能开开心心呆在龙之谷。”
龙之谷。
极度深寒之下,数条巨鱼游着游着,突然迅速掉头逃窜。
幽暗的阴影处,布满鳞片的眼皮猛然睁开。
番禺城以北,数千里外,一处军营。
营中幽静,除了时不时巡防的士兵,大多数陷入梦乡。
咻咻!!
数支暗箭,破空而出。
哨塔上,营门口站岗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拓拔绝大手一挥,千余人静悄悄逼近。
很快,营内的巡防队发现了异常,刚想上前查看,就被迎面射来的箭雨击杀。
突如其来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其他巡防队。
“敌袭!敌袭!”
暴吼声响彻大营。
“杀!”拓拔绝见行踪暴露,拔刀高吼。
隐藏于幽暗处的铁骑轰然出动,尽管马蹄裹布,大规模的冲杀还是引发了阵阵地晃。
华夏士兵虽反应迅速,奈何大多数处于惊醒状态,加上敌军庞大且迅速,胜负已经没有什么悬念。
当晨光照射大地,最后一名士兵也倒下。
拓拔绝面沉似水,踩着尸体,趟着血水缓步而行。
“报!”一名传令兵迅速行礼道:“回禀将军,此处敌军八余人,尽数斩杀,按将军吩咐,拾得铠甲三千余副。”
“好,让将士们换上。”
“是!”
一旁,副将见传令兵跑远,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将军,属下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不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