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一:看清(2 / 3)

睡死,他觉得自己头疼的很,只简单的闭目养神一会儿。

没一会儿,脚步声邻近,林贤妃轻声在皇上耳边叫着,可皇上却是装睡了过去。

可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装睡吧,可能那颗不信任的种子早已经种在了心头。近日发生的许多事都让皇上头疼,他先是通过眼线知道了自己的大儿子日日守在宫外,曾几次想强闯进宫都被人阻拦,后又得知林家已经在暗中架空皇上的权利了,对外称皇上病重,意思是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而衡王,这个他的小儿子,日日在床前装着孝顺恭敬,可皇上不止一次的注意到,衡王往香炉里放了个小丸,每每闻着那个皇上都会觉得昏昏欲睡,眼皮重的很。

他聪明过几次,侧身装睡实际上掩住了口鼻,亲耳听见衡王对来看望他的林贤妃说“我还得伺候这个老不死的多久?每次想痛快痛快都得将他弄晕了,真是麻烦!”

“以后就不麻烦了。”林贤妃喜笑颜开的拉着衡王坐下“你外祖父想了个法子,能让你顺理成章的成为皇上,以后都不用再伺候他了。”

继续阅读!

“母妃的意思是?”衡王压低了声音,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傻孩子!自然是不能那么干,咱们只要制一份皇上的手书,找到皇上的国玺就成,到时候就说他是死的突然,匆匆忙忙就留下这么个后话写在了纸上,就算人人都心怀疑窦,可谁还能宣之于口不成?”

听见这话,背对着母子两个的皇上瞬间睁大了眼睛。

那种感觉不是被背叛了,也好像不是被欺骗了,连皇上自己都想不明白,只是心里的所有猜想即刻成为了现实,所有的试探都为了印证此刻这些话,他值吗?很明显,不值。

他宠爱了多年的女人,他的亲生儿子,一个个的都惦记着他的权利,惦记着他的位置。

寝殿里又变回了安静,母子二人因为在寝殿里掩着口鼻说话不方便,就出了门,整个寝殿中就只剩下了皇上自己。

翻身下床,皇上亲自倒了一盏茶来,浇灭了香炉里的袅袅青烟,接着翻箱倒柜起来,果真是找出了好些衡王这段时间和外头的书信,有给林太尉的,有给其他党羽的,那其中有将军,有文臣,甚至还有死侍的头目,他们联络密切,似乎在预谋着什么大事。

皇上心中了然,只有他自己清楚国玺和他的私章都在何处,他不松口,就算累死林贤妃,把整个皇宫掉个个儿,也照样找不着。

这期间苏韵瑶一直在追查着陈廖的下落,自打他进了苏家杀害柳荷后,苏韵瑶就派人四处抓捕,今天终于有了一点他的消息。

寻京城他是出不去了,于是他就隐藏到寻京城内的一处农庄子里,农庄自紧挨着城边,这儿离寻京的城门很近,什么时候搜查他的人不多了他能随时知道,到时候再跑出成也不算难。

“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家大公子,找一处合适的时间直接将他扣住就是,一定要活的,我有话要问他,还有,之前小王爷带走的那几个蛇头其中有一个叫陈宪的,也别让他断了气,以后都是用得上的。”

来人是白楚恒的心腹,他只听白楚恒一人的话,对白楚恒忠心耿耿,所以由他在中间穿信,苏韵瑶和白楚恒两人都放心。

送走了那人,璃笙回到沁竹轩,和颂音一起伺候着自家姑娘准备沐浴。

夏天沐浴比冬天要勤的多,因为夏天炎热,穿的就算是纱料该出汗也出汗,更别提平时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时候了,常常热的人连话都不想说。

用面巾绞湿,给苏韵瑶仔细的擦着胳膊,水桶周围水雾缭绕的。

璃笙问“姑娘这是要大仇得报了?”

“这辈子都没法儿报的。”苏韵瑶叹了口气,闭眼闭气一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