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妈妈到了老太太这儿说明了苏婉瑶已经退烧,而且还醒过来了,老太太还不放心,亲自去她的屋看了一眼,还陪着用了早饭才回来的。
早饭厨房不敢给她做太油腻的,就简单做了点枣泥山药糕和金米南瓜粥,还有香喷喷的萝卜卷里卷着肉丝和各式菜蔬。
不过苏婉瑶到胃口不太好,只用了半碗粥,萝卜卷用了一个,枣泥山药糕用了两块。
柳荷在床沿坐着,几乎是眼眶含泪的看着自己女儿用早饭,看着她虚弱的样貌心里难受的好像针扎。
她那边又担心又难过,映霞居也一样。
苏应宵上次挨板子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次又打了一次就更加严重了,曹千怜当心林满居的人使坏不给他好好治和伺候,就将他接到了映霞居去。
“是谁打的你板子?是你父亲还是姓秦的那个贱人?”
“还能是谁?大夫人呗!”苏应宵俯在床-上,语气气愤道“父亲没在她都敢让人打我板子了,真是反了天了,一个畏手畏脚的蠢货现在都敢骑在我脖子上了!”
曹千怜盯着自己儿子身上的伤,生气道“那个姓秦的可不是好对付的,别看她以前不知声不知语的,可这厉害起来也不是咱们能扛得住的,你下次可得离她远些。”
“她?”苏应宵转过头嗤笑一声“她那些娘家人都远在泾阳,她姐姐弟弟都不在,用得着怕她?真就是我不想收拾她,否则非让她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别胡说了。”曹千怜将给他擦身的帕子扔在了他背上“以后消停些,现在你七妹-妹在衡王府也不算好过,脚跟还没站稳咱们更不能给她添堵,还有你三妹-妹那头,娘多多少少也得顾着。”
“三妹-妹就是个蠢货,萧祁三言两语她就信了,还让她当正室,我都不信的话她竟然也不怀疑,没得丢了咱们的脸,自己日子不好过还得让你帮忙。”
“你也别编排她,想想你自己,多少次当爹的机会都白白断送了?二十好几快奔三十了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听闻孟氏跟你和离后又嫁人了,你也得抓紧!”
“孟若芊又嫁人了?”苏应宵一骨碌打算爬起来,可是身上的疼痛让他又老老实实的趴好“她那么一个不干净的也能再嫁?”
“人家不仅嫁了,听说嫁的还不错呢。”曹千怜一提起这事就觉得不甘心“想当初就不应该让她把嫁妆都带走,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凭什么嫁妆要拿走?不然我们现在手上起码还有点余钱,不至于这么紧巴巴的。”
“没事母亲,回头我给你娶个有钱的回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你可省省吧,不给我惹事比什么都强。”
“真的!我没逗你玩,我可是衡王的舅兄,以后他做了皇上能不分我点好处?到时候赐个婚什么的也是信手拈来的小事,是文官家的大家闺秀还是武官家的咱们到时候就随便挑!”
“你那是糊涂,现在你妹-妹在衡王府如履薄冰,你当衡王像你父亲当年那般好骗?要站稳脚跟可实属不易,这一阵子你不要去惹大夫人了,没得又挨收拾。”
“她敢收拾我,我不弄死她!”苏应宵扬着拳头,却因身上的疼而不得起身,只好作罢。
苏韵瑶等人去看望苏婉瑶,刚一进门就见着了眼圈红红的柳荷。
她自知拿曹千怜没法子,可又心疼女儿如此难受,故免成日伤心落泪。
“十二妹-妹身子怎么样了?”苏锦瑶问。
柳荷回过头看了看屋里“三娘子方才送了药材来,但婉儿喝不惯苦药,每次熬一碗倒半碗的,我记着以前也没这般严重的不喜喝药,怕是这回真真儿是吓着了。”
也是,要是搁苏墨瑶身上,被推进水里没什么大事,顶多就是着了风容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