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宵整日不来山荔居,茉儿自知这家里没谁会在乎她,也没谁会着重在意她的生活,没人管时间久了,一来二去的就和那看门小厮看对了眼,趁着夜深人静没人看管时将院子门打开放那人进来,其实也就四五次,却不想就这么弄大了肚子。
茉儿害怕极了,这事若是被发现那可了不得,所以才悄悄的去寻了大夫,想着把孩子想办法弄掉,不承想被心思细密的秋妈妈看出了不对。
登徒子抓出来了,孩子自然也弄掉了,果真如大夫若说,一碗药下去孩子就不见了,但是茉儿疼了一整宿,哭喊的声音在院子外头都能听见。
本来这事放在年节后就不吉利,苏耀气急败坏的让秦曼槐赶紧给她处理了,好在现在已经出了年了,否则这孩子还轻易杀不得呢,犯忌讳不说,众人心里头还膈应。
小厮被打了五十大板,也属于是拿他开刀了,借此机会整治一下家风,五十板子下去算是要了他半条命,在家里养了两天后就被秦曼槐打发人牙子给卖了。
还有茉儿,她的身子虚着,这种霍乱墙根儿的事本应弄死她,但是秦曼槐到最后也没下那个狠心,将她发卖给了人牙子,听说她被卖到了南边差不多三五天路程的一户人家做侍女。
听说这事后苏应宵都气坏了,气的是又摔又砸,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秦曼槐好心劝他,可他却不知好歹,认为以他的相貌追随他的姑娘就应该一抓一箩筐,像茉儿那样半路上跟了别人的,那就是不对劲!
老婆跑了,妾室跑了,苏应宵折腾这一溜十三招,三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都没保住孩子,他自己还禁足了,偏偏他现在还自命不凡,认为自己多么优秀多么出色,要是给他跟棍子,怕是他能把天捅出个窟窿。
苏韵瑶和苏墨瑶吃着早饭,听着怀香将这事绘声绘色的讲着。
“两位姑娘可是没瞧见!宵哥儿气的就差把墙踹个窟窿了,二娘子得知这事以后带着伤跑到了山荔居破头大骂了茉儿一通,还要动手打她,可那茉儿也不是好惹的,反正也要走了以后也不会见,所以她就把以前不敢说的都说了出来,说二娘子做人不行什么的,还有不检点之类的话,说她也是靠着污遭手段成了妾室,那气的二娘子是直跺脚,气哄哄的回了映霞居。”
听见这些,苏墨瑶差点把嘴里的鸡丝粥吐了出来。
“没看出来,茉儿她胆子那么大?”
苏韵瑶说“未必,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和父亲过不去,我看她现在是知道了曹氏没了靠山所以才敢说那些的。”
“想当初茉儿刚到咱家时,我就瞧出了她不是个老实的,没承想她主意这么正,大哥哥还禁着足呢她就敢做那污遭事。”苏墨瑶夹了一筷子菜在粥里“想当初她死逼着大哥哥纳她,结果把孩子纳没了,也说不准她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笨。”
“当然是笨的,不笨能落下这么个结局?”苏韵瑶说。
吃完饭收拾一番,两人去了老太太的常熙斋准备请安。
地上的雪化了许多,所以有很多脏水,两个姑娘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水,生怕新换上的鞋底子蹭脏了。
“韵儿来了?快过来,让我瞧瞧你的脸!”老太太摆着满是皱纹的手“惠瑶也真是的,对待自己亲妹妹竟然这般,我看让她去罚跪都是轻的!”
用过几天药,伤口轻了不少,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苏韵瑶笑着安慰“祖母安心好了!有您的福泽庇佑,孙女这就算是严重的不行的伤,也一转眼就会好!”
“你个小滑头!不许唬我!”老太太又仔细的看了看那脸上的伤“还好不算严重,不然你将来可真是要顶着疤痕上花轿了。”
苏婉瑶和柳荷这会儿一前一后的从外头进来,屈膝行礼道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