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种幻觉,让钮祜禄氏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事。
她想,若是李氏泉下有知,定是恨不得上来撕了钮祜禄氏的。
钮祜禄氏必定也是如此想的,是以才会轻易上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正常不过。
她不过是添一把火,让钮祜禄氏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击破她的防线而已。
钮祜禄氏的面容瞬间扭曲,倏地朝她冲了过去,手中攥着一支金簪。
尼楚贺早就防着她,敏捷地侧身躲过。
钮祜禄氏目光狠厉,如影随形般再次扑了过去,金簪直冲尼楚贺的面容而去。
陷入绝境,宁愿鱼死网破的女人的爆发力是可怕的。
好在尼楚贺曾经跟着葛青学过两三下,虽只是几招暂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功夫,真正面临危险时是不够的。
但应付钮祜禄氏这样一个只凭一股子意气的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尼楚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对方吃痛,手中的金簪当啷落地。
殿外听到动静的侍卫已经迅速闯了进来,三两下制住了陷入疯狂张牙舞爪的钮祜禄氏。
“瓜尔佳氏,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钮祜禄氏面容狰狞得可怕,似乎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尼楚贺镇定自若,甚至还笑了下,“不好意思,本宫会长命百岁,本宫会活的比谁都好,至于你,本宫不心虚,自是不怕的。”
只有心虚之人才会怕死去的人报复。
奉命来送钮祜禄氏上路的太监捧着托盘进来了。
托盘上面摆着三样东西,一杯鸩酒,一条白绫,和一柄匕首。
尼楚贺目光在三个物件上睃了下,最终选了匕首。
她将匕首拿起,在手中转了一圈儿,“原本本宫打算给你个痛快,一杯鸩酒了事,临了临了,总不至于为难一个将死之人。
不过,你方才那样吓本宫,意欲毁掉本宫的脸,本宫不高兴了,左思右想,还是以牙还牙好了。”
她可是报复性很强的,面对一个想害她孩子,又想毁她容的人,她不会有丝毫手下留情,总要让她在走前记忆足够深刻。
钮祜禄氏倏地睁大眼睛,满脸惊恐,剧烈挣扎了起来,“你不能如此,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