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后,会碰到什么不可预料的麻烦。
能坐在一张桌子上这顿饭,在昆仑山上的二十五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可是下山后,能坐下来说句话似乎都成了一件极奢侈的事情。人生就是这样,上一刻还易如反掌能得到的,到这一刻,或许要倾尽全力才能获取,也正是如此,我们才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这辈子都应该去珍惜的。李云道很高兴,是自打自己来了江州后,最值得开心的一天了。心情好,所以酒干脆也放开了喝,一开始两人还用酒杯,之后就换成了大碗,再后来,两人干脆拿着江州老窖的酒瓶直接对瓶吹。五十四度的白酒,两人半顿饭就干掉了一箱六瓶,兄弟俩也仅仅是有些面色微红,说话聊天依旧逻辑清楚。
“也不知道二哥和十力这会儿在干什么,要是他们俩也在,这顿酒就是让我大醉上十天十夜我也乐意啊!”李云道叹息一声,“前阵子二哥在日本给我来过一个电话,说是好像找到自己身世的线索了,之后就没了消息。”
“徽猷的身世很离奇。”弓角喝了口酒,沉声道,“小时候,我无意中听大师父提过一句,我们三兄弟当中,二弟的身世是最复杂的。好像大师父当年跟西方世界的某个人打过一个赌,这个赌局就涉及到徽猷的身世。”
“其实我是不希望二哥去寻找自己的什么身世的,我担心结果很可能不会像他想象的那般美好。”李云道不无担扰地说,“二哥的话不多,其实他却是我们三兄弟当中内心世界最丰富的人。只是,你和我起码都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儿了,二哥一定也很着急。所以刚刚下山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趟东北,很可惜啊,我们仨不是一个娘生的。说到这儿,我就得埋汰大师父两句了,害我二十几年一直以为跟你们俩是同一个爹妈生的,总抱怨老天爷不公平,你们俩都是文武双全,就我一个人算是手无缚鸡之力。想不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的。”李云道长长地吁了口气,“不过,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却远比一些同室操戈的亲兄弟要强得多了。”
“三儿,我准备回趟部队。”弓角一口气喝光了瓶中的最后一口酒,突然道,“有些事情,我总是要去面对的,否则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那些莫名其妙牺牲的兄弟。”
李云道猛地皱眉“回部队?不行!”李云道的反应很强烈,之前弓角身陷囹圄几乎让自己和二哥连背叛全世界的心都有了,那一次对方连军用无人飞机和导弹都用上了,这一次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李云道怕自己到时候会愤怒到用这个世界给自己的大哥陪葬。
李弓角低头不语,在山上向来都是如此,小事大家商量,大事永远是云道拍板后才能执行。李云道的反应,似乎也早就在弓角的预料范围内,但面对李云道,他总觉得自己纵使有千百万个理由,也会显得苍白无力。
陪在一旁的宁若妙和古可人见兄弟俩刚刚正聊得热火朝天,气氛陡然间就冷了下来,宁若妙并不清楚此前发生过什么,所以不便开口,而古可人却知道,眼前的一代军中定海神针身上曾经发生了一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她刚刚准备开口,却看到李弓角缓缓抬头看着李云道“三儿,他们也是我的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听到兄弟两个字的时候,李云道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其实他知道那些轩辕小队的成员对自己的大哥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沉默了。
古可人看看李云道,再看看这个坐着也比普通人站着高大的青年军神,咯咯笑道“你们兄弟俩真有意思,又不是去送死,回部队看看战友,随便了解了解情况,不是挺好吗?而且,说实话,我还真不信现在有人感光明正大地把大个子给弄死,当然,真要干起来,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对不对?”
李云道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古可人一眼。这一眼,让这位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