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补服。”紧接着他把银花生举高,展示给在场众人,“诸位请看,药丸已经溶化,还留在银花生之中。”
县兵举高灯笼,燕三郎一眼就看见银花生当中有一小坨黑色丸状物,半化不化。村正把银花生拿在手里,嗅了两下,点头道“有药香,很浓厚。”
他既开声作证,这就不是普通的河泥渗进银花生里面了。众人一想,温晴芳母女的确落水了,银花生里的药丸子泡了水,可不得化开?
这就足以证明,银花生链原本为章子昂的女儿所有。至于它怎么进了周弦毅手里,那就很值得探讨了。
周大户肃声问孙子“手链哪来的,说!”
祖父鲜少这样声色俱厉,周弦毅害怕,一下躲去邬老太太身后。
邬老太太抚着曾孙肩膀道“毅儿别怕,说给他们听!曾祖母清楚,你跟那对母女肯定没有关系!”
周弦毅一个劲摇头“我不知道!”
章子昂大怒“链子戴在你手上,你说不知道怎么来的?”
他前冲一步,章县令立刻拦住他“莫冲动,这只是个孩子。”孩子遇上威胁的反应,与成人截然不同。
果然被他这么一嚇,周弦毅立刻捂起耳朵放声尖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其实他心里隐约知道不好。平时祖父、曾祖母在村子里都是很厉害的,别人都不敢将他怎样;可是前方这个凶神恶煞的红眼睛男人,祖父好像拿他没办法。
周弦毅心里害怕了。
邬老夫人才碰到他肩膀,他立刻缩成一团,满地打滚,一双小腿将滩上的石子儿踢得到处飞溅,周围人们不约而同退开两步。
千岁看得好笑“他以为这样缩起来就没事?”她知道世上有种丑不拉叽的生物叫鸵鸟,遇上麻烦就把脑袋扎进地里,周弦毅与它有异曲同工之妙。
“嗯。”燕三郎对孩童的心理,却远比她更了解,“八成是平时这样胡搅有用,家人不会再追究。”
然而这一招今日不好使,章家非要问一个水落石出不可。
章子昂捏紧拳头,章县令却冷着脸道“都退后。”再指了指正在温言软语哄着孩子的邬老太和伍夫人,“你俩也是,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