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那帮牛鼻子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你一旦招惹了他们,就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不千山万水去追杀你都不算完。”
“道门的脾气普遍不算好,不死不休那是常事。”
“一旦产生了纠纷,什么与世无争,什么清净无为,通通都是天边的云彩,看看就行了!”
“事实上,还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以说道门才是与我们儒门最像的宗门,真正以天下为己任。”
“只不过我们儒门是将几乎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这件事上,时刻拱卫着世间秩序,教导万民,维护天下太平。”
“而道门只是在天下无纷争的时候出世,一旦发生了大的动乱,必然积极入世,敢为人先!”
“所以你也可以看到,我们儒门中人与道门中人走得反而要近很多,因为大家基础理念相似,但是相互之间产生竞争和磨擦的地方却非常少。”
“至于佛门就不一样了!这帮秃驴,天下太平时各种弘法,不停传教,洗劫民智。”
“一旦遇到了大的灾变就故作清高,封闭山门,不问世事,摆出一副远离红尘的臭面孔,着实令人感到厌烦!”
“唉!其实我们儒门当年也可以像道门这般硬气的!”
“虽说不是三宗之首,却也能与另外两宗平等相交,大家相互之间客客气气的,彼此都卖给对方面子。”
“哪里像现在这般,到处在受窝囊气!”
说罢,颜渊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望向远方。
这是我们之间经历的最长一次对话,说是沟通,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我在倾听他说话。
没想到,看起来光鲜无比的儒门,其内部竟然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程度,隐藏着的危机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而他对三宗的点评更是辛辣无比,尤其对于佛门,更是没有一句客气话。
看样子我们这位院主大人对佛门实在是好感欠佳,就是不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是否跟当初那佛门僧人金刚上门挑战有关。
毕竟发生了这种事,作为齐天书院的院主,他脸上同样无光。
非但如此,在儒门高层的授意下,他还是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所有委屈全都自己咽下。
这种憋屈,大概也只有颜渊所形容的那些“庸人”才可以承受吧!反正那些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后知后觉,根本就是缺乏最基础的敏锐嗅觉。
而颜渊,作为不世出的强者,自然有其个性与脾气在那,面对这种事不生气才怪。
而类似佛门金刚这档子事,又只是佛门所表现出的众多强势中的冰山一角。
想必还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着。
而透过他的讲述,我也明白了当初齐天书院之所以执着于保留下金刚的一缕印记,供书院弟子挑战的缘由。
这完全是通过知耻而后勇的方式,在间接刺激和激励那些真正有能为的弟子啊!
由此不难看出,儒门的很多激励政策,看起来冠冕堂皇,很可能只是一种外部压力下,经过重重权衡后的产物,只不过包装的有些漂亮罢了。
正所谓存在即合理,倒也不是说这样不好,我反而相信就算是道、佛二宗内部也一定存在着类似的情况。
不管怎样,至少对于今天颜渊所讲的话,我自然是选择全部相信的,以他的身份和立场,完全没有骗我的必要。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些?”我问道。
今日颜渊的行为让我感觉十分的反常且不可思议,处处透着难以理解和不可琢磨,领我倍感玄奇。
“我觉得这些事情小师叔应该知道才好。现在你的身份相对来说很是特殊,很容易被波及到这些陈年往事的烂摊子中。”
“如果不提前告诉你的话,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