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继续爆发,妖祖嵌着噬血之狂的妖爪突然分开,然后我就像是一发炮弹一样直接被打飞。
原想着这样也好,至少可以稍微离开它,好重整旗鼓。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闪现,我就感觉到一阵更加强烈的剧痛从腰间传来,整个人瞬息翻滚着朝远处飞去。
匆匆中一瞥,恍然发现那妖祖身后不知何时竟又多出一条蛇尾来,刚刚我腰上的剧痛就是被这尾巴抽的,差点没把我给抽成两段。
这一刻我直感觉到天旋地转,人还在空中翻滚,腰腹间的剧痛还在扩散蔓延,然后整个人身躯突然又是一阵麻木,一种无法言喻、难以忍受的痛楚从我身体的每一块皮肤、每一个毛孔传来。
却是那妖祖在将我抽飞之际,嘴巴一张,又从中飞出一道带着凌厉气息的闪电所致。
妖祖这一套连击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力道之大更是无与伦比,刚上来就给我上了非常形象生动的一课。
当我最终止住身形的时候,悚然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刚刚从紫色空间出来的那位置,分毫不差!
“它这是要干什么?示威么?”
我对妖祖没有继续趁机而动表示诧异,要知道以它刚才表现出的速度之快、攻击之凌厉,我根本是没有办法躲开的。
“不!是那具肉身融合的还不够好,出了点小问题。”
这时熳菁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进一步解释道,她观看一件事物的敏锐视角总是要比我尖锐得多。
果然,我抬头看去,只见那妖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更有不少血雾从身体各处喷出。
“该死啊!若非你这剑灵噬去吾太多血气,这具身体何至于此!”
妖祖咆哮道,语气中充满了痛苦的不甘。
此时的它看起来分外狰狞,这具身体本就是一只大蜥蜴或者大恐龙的模样,只不过长了人类的胳膊和腿而已。
现在可好,整个身体彻底成了红色,就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滑稽得很。
“吾不服!小小剑灵,你可知道向来以术法见长的吾为何偏要糅合出这具肉身么?”
“听好了!就是为了好好教训你、蹂躏你、打服你,让你明白吾是不可侵犯的!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主人!”
妖祖怒吼道,再也不见先前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和风度。
“切!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因为它单纯以术法没有办法将噬血之狂搬运回去嘛!做为曾经妖皇的佩剑,岂是它这等侍剑童子一样的小角色可以碰触?”
熳菁不以为意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充满了不屑的味道。
“它之前不还可以跨越空间探来一只手臂嘛?那样也不行?”我诧异道。
“当然不行!妖皇即使不在了,噬血之狂也已重生,可是曾经作为它的佩剑,自有尊严在此!”
“妖祖曾经的侍剑童子身份,决定了它只能顶礼膜拜地将噬血之狂请回去,而这也还是要在它先收服剑灵的情况下才可以,毕竟噬血之狂剑灵已换成姐姐我!”
“若像先前那般单单探来一只手臂,连面都不露就想办到,那根本是对妖皇的大不敬!”
“我有一种预感,噬血之狂上至今还加持着某种我所不熟悉的力量,很可能就是它曾经对妖皇的誓言之力!”
“大不敬一旦产生,誓言立刻奏效,只怕它顷刻间就会粉身碎骨、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熳菁煞有其事地说了好多,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可我偏偏又无法去求证,不然真有让妖祖不小心踩到这个誓言陷阱的想法。
但是,对面妖祖的举动,却似乎开始佐证熳菁说法的正确性。
只见随着它的吼声响起,本已映衬在血色天幕下、轮廓淡到极限的血月突然变得鲜艳起来,而后朝着妖祖疾驰而去,转瞬间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