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被自己堵的那么严实,顾承厌一时半会儿应该进不来吧。
花蝉衣睁大眼睛看着那门,就见门外的顾承厌伸出了一只手来,看似颇为轻松的一推,那实木的门栓“啪”的一声断了,原本被花蝉衣堆在门前的桌椅哗啦啦倒落在地,那声音重的仿佛砸在了花蝉衣心上,胸口突突直跳。
花蝉衣还未来得及逃,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将花蝉衣重重按在了床上。
“顾,将军,您听我解释,我就是一时冲,冲动,脑子进水了而已,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别和我一般见识了!”花蝉衣是真的后悔了,这次是真的将顾承厌惹毛了,并非小打小闹,惹怒这个杀神的代价花蝉衣不敢想。
顾承厌没答话,脸色难看的看着花蝉衣。
他此时很生气,非常生气!ii
气的倒不全是花蝉衣将他弄的不上不下的晾在那儿,而是被她戏耍了!
了解顾承厌的人都知道,他的底线便是被人戏弄,至于这底线是从何而来,那便要从他年幼时说起了,究竟何时落下的,顾承厌自己都记不得,唯一一点,这些年从没有哪个人胆敢这般戏弄他,若换做旁人,此时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顾承厌沉着脸看着花蝉衣讨饶,突然俯下身来,用力的吻了下去。
花蝉衣胆大包天,他今晚非讨些利息回去不可!
这个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花蝉衣只觉得自己的嘴都快被磨破皮了,然而这种时候她哪还敢反抗?
她如今是个孤家寡人,甚至做好了一辈子不成亲嫁人的准备,清白和命哪个重要,花蝉衣分的一清二楚。ii
至于节操什么的,去他的吧!
花蝉衣紧紧闭着眼,身子僵硬的像块儿木头似的。
顾承厌发泄似的吻了一会儿,突然自她身上起身了……
花蝉衣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后,试探着睁开眼,看着顾承厌冷硬的侧脸,坐起身来,往一旁挪了挪,和他保持了些距离后,才小心翼翼的道“将军不要么?”
这话问的太过直白,确实花蝉衣此时心中最直接的想法,花蝉衣倒也不是希望顾承厌真对她做什么,只是顾承厌什么也没做,她太吃惊罢了,才会有此一问。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花蝉衣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话的不对劲儿,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ii
“就是什么?”顾承厌转过头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花蝉衣,你真以为我缺女人不成?你若是不愿意,我会强迫你?”
不知为何,花蝉衣这种想法令顾承厌更加火大了。
他虽然在京里名声说不上多好,这也是他面对花蝉衣最心虚的地方,可他怎么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去强迫谁!
再不济,也不会是花蝉衣!
因为其他女人的想法他从不在乎,可顾承厌心底却害怕,花蝉衣记恨上他。
额……
花蝉衣哑口无言,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她或许将顾无邪想的太不堪了些,风流不代表下流,他如今确实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还不至于饥渴到来强迫她……ii
花蝉衣想清楚后,心下多少松了口气,正色道“将军饶命,是民女一时胆大包天,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承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知今夜她也是被自己惹恼了,她平日里一向是个沉稳的性子。此次便饶她一回!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色,花蝉衣觉得顾承厌脸色有些发白。
是被自己气的么……
顾承厌下床走了出去,花蝉衣如释重负般躺回了床上,心说幸亏顾承厌手下留情,不然就凭她今晚这番作为,只怕万死难辞其咎。
花蝉衣起身,来到卧房门前,准备将散落一地的桌子椅子搬回原位,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吸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