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十七推门走了进来,外面还有济民堂几个做工的,都一起来了。
“大哥。”花蝉衣叫了声。
花明石淡淡一笑“恭喜啊蝉衣,先别学了,今天十七请客,给你庆祝一下。”
“多谢师兄了。”
路十七叹了口气“师傅一收了你,你师兄我都失宠了。”
路郎中没好气的上前,在路十七后脑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你小子都当掌柜了,还和你师妹计较这些?瞧你这出息……”
一伙人哈哈大笑,花蝉衣唇角也没忍住跟着往上扬了扬,原本想说不去了的话,也烂在了肚子里。
原本她准备买些日用的东西回家,毕竟租的小院儿空了一个冬天了,前日也只是简单收拾了下,饭都是去外面买着吃的,一点人气儿也没有。
不过似乎是被这些人的欢快感染了,花蝉衣想起自己也好久未曾好好玩儿过了,东西晚些买也不迟。
花蝉衣笑道“有劳十七师兄破费,走吧。”
那伙人吆喝了声,决心狠狠宰路十七一笔,花蝉衣瞧着十七一脸后悔的苦相,跟着哈哈一笑,便将乱七八糟的事儿抛诸脑后了。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是什么呢……
众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去天香居吃海鲜。
京中并不靠海,这些都是从远处靠冰运过来的,价格之昂贵可想而知。
每个月只拿一两银子的路十七心痛不已,俊脸变成了菜青色,做出西施捧心状“你们这群无耻之徒,这是要把我娶媳妇儿的银子压榨干净么?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师兄,是你说为了庆祝小师妹入师门,今日想吃什么你都请的,怎么这就打退堂鼓了?”一个矮胖的男子笑道。
花明石也笑“就是啊十七兄,我妹妹庆功宴还不值这几个银子么?”
路十七突然一把扯过了花明石的衣袖,哀嚎道“花老弟,这可是你妹妹啊,这银子咱俩对半儿分吧,你都有媳妇儿了不是?”
“额……”花明石颇为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的月钱都交给小蝶了,现在想往家里送些银子都要经过小蝶同意,我浑身上下就五文钱,你要的话,就拿去吧。”
周围传来一片啧啧声,路郎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我年轻的时候在太医院赚的银子,可从不用上交给媳妇儿。
一旁的花蝉衣闻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说花家落到这种境地,烂好人的花明石怎么会坐视不理。花蝉衣简直爱死了她这个大嫂。
估计庄晓蝶也是看出了花家人的本性,心知若是被大哥管着银子的话,早晚被花家那个无底洞压榨的一文不剩。
花蝉衣心里幸灾乐祸的笑了声,随着众人一道去了天香居,为了给可怜的十七师兄省几个银子,一伙人也没去包厢,直接在酒楼的大堂找了张桌子。
花蝉衣这才知道,路郎中一共只收过三个徒弟,老大就是那个矮胖的男人,名叫孙辰,孙辰早年也在太医院当差,年近四十,跟了路郎中二十来年了,路太医辞官后,他便跟着一起离宫了。
第二个便是路十七,十七师兄是个孤儿,幼年被路郎中收留在身边,并收做了弟子,第三个,便是自己了。
路郎中是个真正的医者仁心,凭他的医术,重金上门来求学的不在少数,然而他只收过这三个弟子,还皆是无权无势的。
而济民堂内只有两个打杂,一个是花明石,另外一个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说她叫小新,这二人路郎中闲暇时间也会简单的教导一二,至少如今水平也比医学堂那群混混好出不知多少。
花蝉衣在饭桌上没忍住流露出了对路郎中的赞扬,一旁的花明石笑她学会拍马屁了,然而众人皆看得出来,花蝉衣是发自肺腑的对路郎中敬佩。
她扪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