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白眉下一双犀利的眼神从三角眼中射来,杀气与疑惑之色显露无疑。
“前辈,晚辈并非故意!”易恒不敢直视他双眼,低头之时隐约见到他胸口处的字迹“任开畅?美帝奇”。
“九五二七?黛丽丝?名字都没有,那就是私人仆从了?”
“正,正是!”
“哼!若非你这套道服,我早已把你斩于剑下,滚!滚出这片区域!”
“咻”一声轻响,空中徘徊的飞剑瞬间化为一道光影消失不见。
易恒再次将腰身压低,连声道:“是,是,晚辈这就离去!”
“哼!”
来人似乎懒得回话,冷哼一声便纵身急速降落。
呼吸间,便已消失在空中。
易恒此时才敢运转法力止住额头的鲜血,但抬起头来之时,面部早已被鲜血染红。
额头的伤口很细,但却有尺许深。
带着热气的鲜血从额头流下,将鼻子、嘴唇染得通红。
两三息后,鲜血在疾风中凝固,腥味也渐渐消散。
他伸出舌头,舔舔嘴边的鲜血,鲜血独有的腥味和咸味传进脑海。
眼里射出的恼怒之色一闪而逝。
此人不是化神巅峰便是化神之上的炼虚期。
这是他被飞剑刺中时的第一反应。
从飞剑射出到隔开额头,不过瞬息而已,意识虽指挥避让,但身体根本反应不及,飞剑便已疾驰而过,可想而知这速度之快。
他深知,就算有这套代表家族的道服,但刚才真的躲闪不及,恐怕也会被飞剑射穿脑门、身死道消。
用力压下胡乱跳动的心脏,不敢在停留,抬眼选定西方某处,疾驰而去。
伸出右手捂住额头的伤口。
伤口不再流血,甚至疼痛都已止住。
但带来的恐惧之感,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出手即是杀招。
没有规则,只有杀戮,便是如此?
盏茶功夫,他经过一片片区域之时,不敢多作停留,沿着区域之间的空隙,越飞越低,渐渐能看清区域之间街道上息壤的修士人群。
此时,仔细打量那些修士居住的矮小土包,才知是一个个凸起的石包,中间被挖空,当成居所。
令他惊讶的是所有石包似乎是从大地中生长出来的一般,与地面连成一体,就连一道道围墙,也看不出任何人为堆砌的痕迹。
百丈之后,空中飞行的修士仍是不多,偶尔见到一两个,带着防备的眼神一闪而过。
经历刚才的凶险,他不知是否在空中飞行也有禁忌,故而瞅着稀疏的街道,落下地来。
脚踏实地的感觉虽然让他略显安稳,但环顾四周阴森冷清的街道,又让他心生
冷意。
落脚处是一处角落,身后便是一道围墙。
靠在墙上,一股舒适的燥热从背心传进身体。
十丈宽大的街道上,稀疏而匆忙的来往修士并没有谁关注他。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朝后面的墙体摸去。
一模一样。
他心里暗叹,这处墙体的岩石跟之前他开垦的岩石一模一样。
这意味着这里所有的岩石,都是一样的坚硬,一样的难以开垦。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里,这广阔的大地上的所有建筑,包括土包似的居所,包括弯曲延绵的围墙,都是一个整体。
相当于在一块巨大平整的岩石上,如同雕琢一般,雕琢出如此广阔的建筑群。
围墙不过两丈高,但围墙内似乎有什么阵法罩着,看不清具体情况,只能隐约知道土包大小。
方圆三丈左右,高矮两丈不到。
大多数土包皆是如此,只有少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