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昌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抚摸他油顺的后脑,转过身来,正面面对院门,双手上下整理衣服,正色道:“姬昌一人求见道者。”
易恒站起身来,心念微动,灵魂之力瞬间冲出紫府,一只常人大小的无形手掌出现在院门边上,将门闩轻轻拉开。
姬昌只觉门内一声轻响,便伸出双手,轻轻推门。
“嘎吱......。”
院门应力而开,他赶紧顺着门缝看去,正准备行个大礼,却见院中无人,不由微微一愣,抬眼望去,心里顿时一惊,赶紧低头弯腰,走进院门。
易恒端坐在房屋中大堂之内,见到姬昌气色虽差,但身体健朗,心里微微放心,便回过头来,将崭新的茶壶拿出来。
但忽地发现并没有茶杯,不由暗自苦笑,不好收回茶壶,便任由它放在木桌上。
姬昌刚跨进院门,便听见身后传来“嘎吱~”的声音,浑身再次一震,不敢回头,但可以想象,门外正关切地望着自己背影的伯邑考恐怕也是满面惊色。
“咔嚓!”一声,院门关紧,彻底将伯邑考的眼神隔绝在外。
姬昌走到房门前,这才弯腰行礼,恭敬道:“姬昌见过道者!”
“进来坐吧,自此处院落建成,自曾某在此小住,你是第一个进来之人。”
“姬昌深感惶恐,也觉荣耀之极!”
“恩!”
易恒并未看他,鼻子轻轻哼一声,很是敷衍地回答他的奉承。
姬昌弯腰跨进房门,虽是低着头,但余光扫视之下,这才发现刚才是错怪这道者了。
这房间不是简陋,而是非常简陋。
一张木桌,两张木凳,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之物。
难怪只见一人,原来真的是坐不下。
几步路的功夫,他却思索了很多,但思索越多,神色间越更是恭敬起来。
走到木桌另一侧,轻轻坐下,放好双手,这才抬头看去,只见一双漆黑的大眼冒着精芒,紧紧盯着自己,瞬间又立即低下头去。
“你,不在那里苦读,跑来见我不怕纣王怪罪?”
易恒轻声说道,却见姬昌浑身再次一震,差点滑落到木桌之下,双手急急扶住木桌,这才避免出丑。
他不由暗自责怪自己,哪怕是圣人之名,终究是一介凡人,自己由怎能如此吓唬?
忽地他终于感觉到,修士终究是修士,其中的区别,随着修为的增高慢慢便体现出来。
除了一身法力法术之外,最大的区别,便是心态。
“道者明鉴,姬昌苦读是为寻求解救天下百姓之法,至于纣王怪罪,姬昌实有万不得已的苦衷!”
姬昌迅速将心神稳住,沉思片刻,终究决定说出心里实话。
易恒见他毫无隐瞒,更是知道今日不得结果,他定然不会甘心,要知他这寻求解救天下百姓之法,便已是犯了大忌,若是传到外人耳里,少不得又有罪名加在他头上。
故而他脸色微微缓和,柔声道:“有何苦衷尽管道来,今日就算不能解你之惑,也必会指点一条明路!”
“多,多谢道者!”姬昌料不到会如此轻易便得到应可,立即起身想要再行大礼,却发现身无法动弹,不由更加恭敬起来。
见姬昌如此,他心里暗自一笑,心道,这就是提前知道历史走向及结果的好处。
虽然知道伯邑考必死,但却不是现在死,利用他生与死的空档期,应该可以将姬昌糊弄过去。
“说吧!”
“是,请道者救我儿之性命!”
易恒心里一沉,双眼精芒再现,此人开口便提此事,便知他也是知道伯邑考之命不久矣。
但他是如何知道的?为何又不求救他自己?
心里虽有疑问,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