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怕会有人发现。
而她之所以要将郁璃藏起来,是她觉得这事有点怪。
先不说他安葬的地方有多诡异吧,单单是那个无字碑就够容茶脑补了。
未免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她觉得暂时隐瞒郁璃的出现比较好。
“你先乖乖待在这,白泽会照顾你的,等我解决完事情再回来找你。”她得赶紧去找郁锦和琴窈,再晚那两人就回来了。
一听说她要走,郁璃沉默地“哗哗”淌眼泪。
不皱眉、不撇嘴,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感觉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流泪机器。
容茶“……”
别顶着那张面瘫脸这么哭啊,太诡异了。
“那我也不能带着你一起啊……”
话音未落,容茶明显感觉郁璃的眸光比方才亮了几分。
不会吧……
真要和她去啊!
“你跟着我会有危……”没等她说完呢,郁璃又开始毫无感情流泪眼,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诶……行、行、行,带你去、带你去……”
语毕,郁璃的眼泪随即停下。
容茶“……”
这演技……
收放自如。
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金鸡奖欠他一只大公鸡,白玉兰欠他一朵小发发,她欠他一个大嘴巴。
一时心软答应了郁璃的要求,可等到要启程的时候容茶就后悔了。
还是老问题,他行动不能自理啊……
她本身又是懒癌最晚期,自理都成问题更别说照顾人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泽又闹脾气不肯驼郁璃,最后容茶只能自己背着他一步一个脚印踩在云端,听着耳畔轻轻拂过的风声,眼泪“哗哗”往下淌,暗道也不知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在这遭这个罪。
白泽优雅的迈着步子,骚气冲天,“你哭啥?”
“我没哭。”
“都流眼泪了还不承认!”它轻嗤。
“老子迎风眼不行啊?!”
“……行。”容茶态度一强势,白泽就弱了下来,翻着白眼在旁边嘀嘀咕咕的,“怎么比我孵化期的时候脾气还大,不会是癸水来了吧……”
听它提到“孵化期”三个字,容茶微怔。
天庭有硬性规定不许仙人恋爱,甚至变态到连仙配都不行,一些法力微弱抵不过本能的都因为骚扰别家仙兽被贬下界,而白泽身为上古神兽,神力由天而来,只要四海八荒不灭它的法力便无穷无尽,因此它定力超强,但偶尔法力超负荷他就得找渠道输出,孵化新的神兽就是一个办法。
不是它自己生,而是它随便从树上掏个鸟蛋之类的拿回窝里自己孵,将神力注入进去,之后随机孵出啥是啥,谁也猜不到。
白泽表示我不生产神兽,我只是神兽的搬运工。
前几天它掉毛,就是因为又要到孵化期了……
“算算日子,在此之前你应该已经孵化出一只神兽了,可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呢?”容茶觉得奇怪。
“……那颗蛋没孵出来。”白泽舔舔爪子,神色不大自然。
“为何?”
“梦游时候吃了。”
“……”
它可真下得去嘴!
说话间,他们驾云到了郁锦和琴窈所在的地方,还未降下云头便闻听一阵悠扬的瑟音,飘飘荡荡,轻悠悦耳。
容茶循声望去,便见她家徒弟一袭飘飘白衣,盘膝坐在化妖池边,身后是锦绣乾坤,花团世界,瑟置于双膝之上,长袖临风,“惊鸿”照影,颇有凌云高飞之意,此情此景,让她想要吟诗一首。
啊……
这个少年不一般,
有胸有臀又有颜。
沉默不语美如画,
可惜开口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