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这个角色,9岁之前在ji院女人堆里长大,从小学戏,小时候又被大太监张公公给猥亵了,尤其又苦苦学习旦角(戏曲中的女性形象),这个人物自小开始便纠缠在性别认知中。
所以程蝶衣这个角色是天生柔弱妩媚的,原剧中,张国融将这个角色诠释得淋漓至尽。
可电影是电影,有大量的准备时间,张国融为了拍《霸王别姬》,特意到京城学了六个月的京剧,电影又是无数个镜头中摘选一个,这是节目中舞台剧存在的巨大劣势。
舞台剧你只有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而且只能一遍过!
李礼甫一登台,眉梢间宛若秋水,唇角畔妩媚多姿,身段轻缓婀娜,就连不经意间摆动的手指,都蕴藏着沉淀多年的京剧底蕴。
就这简简单单的登场,几秒钟的动作,已经完全摆脱了李礼个人的精神状态,此时的李礼,大家完全是陌生的!
徐征惊讶万分,低声道“神态和形态上完全进入角色了,我看不到一丝一毫李礼自身的影子!”
章紫怡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排练的时候就非常好了,怎么现在的精神状态貌似比排练的时候还好?”
……
陈楷歌在一旁保持静默,下嘴唇有些微微的抖动。
所有人得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了李礼的身上,这是李礼第一次出场不到10秒钟,便用精湛的演技锁住了全场观众的目光,这也是《我就是演员》的舞台上,最短的时间内感染到观众的一瞬间。
虽然李礼的个人形象和这个角色吻合,但在性情上程蝶衣是和李礼自身反差极大的角色,角色和演员反差越大,舞台效果越明显。
全场观众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程蝶衣傍着段小楼走进了戏班。
段小楼神色从容“这帮孩子也不知道谁能日后成角。”
程蝶衣并有没搭话,因为他因为师哥娶了ji女菊仙,两个人因此闹掰。
这时,段小楼向一个花甲老人喊道“师傅,我们来啦!”
这个花甲老人躺在靠椅上,在闭目养神,“谁呀?”
“师傅,我,小楼啊!”
“师傅您老人家还好?蝶衣来啦!”
师傅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摇摇晃晃地道“诶呦,我还当是谁呢?这可了不得了,两位角儿来啦!我这面子太大啦,老朽这可怎么担得起啊!”
段小楼和程蝶衣连忙搀扶着老人,满脸的愧疚和心虚。
“师傅,您慢着点儿!”
“徒弟该死!”
师傅纳首便拜,“请坐请坐,请受老朽一拜啊!”
二人闻言,立马双双跪倒在师傅面前。
“徒弟不敢!”
“不敢?”师父突然面色大变,“如今你们什么不敢?!程蝶衣,当初是你师哥把你成全出来的,现在你师哥不唱戏了,你也该拉他一把吧?”师父说罢,把烟袋锅子往地上一掷。
这段戏是高度还原原剧的,李礼没做什么修改,之所以师父有此举动,原因是在程蝶衣年少学戏的时候,《思凡》中的那一句“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程蝶衣总是背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因此程蝶衣差点儿错失良机而影响戏班,当时段小楼含泪将烟袋锅子插进了程蝶衣的口中进行惩罚,没想到歪打正着,把程蝶衣的问题纠正了。
师父此举,是要重现少年时!
程蝶衣目色沉沉,并不动手。段小楼这时捡起烟袋锅子,碰了碰程蝶衣,示意他动手,程蝶衣依旧不从。
师父“动手啊,小豆子!”
程蝶衣依旧低头不语。
师父“快点儿啊!”
这时,段小楼的老婆菊仙也出现在了舞台一角,她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