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这样报仇的。
按照韩喜山之前说的“教子无方”,那韩家人怼上的也给是柳元帅夫妇。
这样迁怒,归根到底是欺软怕硬罢了。
依旧是马寨主出面,邀请柳彪带亳州军到滁州大营驻扎。
并不是马寨主抢风头或如何,而是滁州军几位元勋都是如此。
自己人时没有什么遮掩,对外都不约而同将霍宝掩在后头。
如今世道这么乱,几方势力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交手,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柳彪性子很是直爽了。
他可以带几千兵卒露宿几日,可因当初是打算着今日入土就折返陵水,所以只带了三日军粮。
如今除了死伤,溃散千余人,剩下的口粮紧紧能用三日。
可三日后呢?
不管大家是往楚州安置,还是往就近的盱眙去,总不能空着肚子上路。
到时候,说不得还要求到滁州军头上。
左右都要承情,柳彪就谢过马寨主,受了他的邀请,传令兵卒收拾拔营。
待韩喜山知晓,兵卒们已经收拾完毕,跟在滁州军身后,一起往滁州走了。
韩喜山坐在马车上,半响无语。
与滁州军交情甚好的除了徒三,还有柳彪么?
就因为上次定远解围?
要不然的话,柳彪怎么敢带三千多人往滁州去?
这样一来,不仅柳元帅的遗属与徒三的发妻进了滁州,这几千人马也进了滁州,要是滁州军不善,那岂不是有去无回?
可是队伍已经开拔,他也没有阻拦的理由,只能叹息,暗中戒备。
却不想想,要是滁州军真的不善,哪里用对付这些女眷,直接将徒三灭了,不就一了百了。
徒三跟着邓健军走时,可就带了几十亲卫。
……
无边无际的火把,一万来号人马顺着官道,往滁州而去。
在亳州军的马车上,陈翼神色木然,久久无语。
陈大志坐在对面,很是无奈“叔父唤我过来,又不说话?”
陈翼苦笑道“大志,叔父后悔了!”
陈大志缄默。
论起来,他是滨江县尉出身,曾经八品武官,并非不通兵事。
今日下午这一战,他虽是旁观,亦是热血沸腾。
滁州军的军势之强,邓健这将领之威猛,都让他心驰神往。
隐隐的,有身为滁州人的自豪。
可是却不悔,因为他晓得悔不得。
为人属下,能力不说,忠心第一。
徒三之前回陵水县,叫的是郑季,而不是他,那是因为他最信任不是自己这半路来的,而是身边最早的那一批乡勇。
陈大志不是不失落,却也理解。
陈翼叹气道“我该往滁州去的,然后寻个由子唤你回去,以徒三爷与滁州的渊源,不会强留人!”
之前他担心霍五会因同族的缘故,偏袒霍满,迁怒自家,结果是霍满身亡,子孙充入苦役营。
霍五的格局,比他想象的大,才使得众猛将归心,有了今日这样的滁州军。
“过去之事叔父就不要再提了……跟在三爷跟前,也挺好,随后就能打回亳州,日后也能立起来……”陈大志道“况且三爷待咱们叔侄,确实不薄!”
陈翼道“就算亳州军立起来,与滁州军可有一战之力?”
陈大志无言以对。
他不想承认亳州军弱,可也不能自欺欺人。
“以后说不得会好的……三爷这边,也是跟霍五爷学的练兵……就是时日短罢了!以后好了,三爷说了算,亳州军也会更强的!”
陈大志对叔父说,亦是告诉自己。
陈翼苦笑,没有再说什么。
滁州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