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尚书联名?”秦风也郑重起来,伸手接过折子,“阮富又想干什么?”
打开折子,却是一篇极长的奏文,主要说了二件事,第一件事,算是对大理寺卿的弹劾的自辩,顺带说明了博彩署对朝廷的贡献以及他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性,秦风直接一目十行地掠过,第二件事,阮富想要在上京城开一个赛马场,简单地说,就是又开辟一个赌博的场子。
耿精明署明自然是又可以增加收入,按照阮富所写的具体方案,这赛马场真办起来,必然又是一个能下金鸡蛋的老母鸡。
而小猫联名,却是觉得办赛马场对于民间养马,培养优秀的骑士等有着非常大的作用。现在大明的战马主要有两个来源,最主要的是来自青州的荒原马,这也是大明骑兵如今最主要的坐骑,另一个来源就是上京城外的战马培育基地。上京城的培育基地出产的战马的确厉害,这在战场之上已经由雷暴的雷骑所验证了,但产量太少,根本无法满足兵部的需要。而赛马这事儿,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家才能玩儿的,养一匹战马或者赛马与养一匹驼马那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为了取得胜利,这些有钱人家,一定会想法设法地培育出更好的战马来,这些平时都是个人的财产,真到了战时,一声令下,可全都是国家的资源啊。
小猫不仅仅是建议在上京城可以办这样的赛马场,还要全国有条件的地方,都要办,像雍郡,上京城,沙阳郡,正阳郡繁华的有钱人聚集的地方,都搞一个,要让养马,赛马蔚然成风。
沉吟了片刻,秦风将折子丢还给了乐公公,“这件事我准了,让政事堂再合议一下之后便交办吧。”
“是,陛下。”
就在秦风沿着永平郡通往虎牢的商道向着虎牢关方向缓缓前行的时候,在横断山脉之中,一场战斗刚刚结束了。何卫平满面苦涩地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看着已经被大火烧毁的棋盘寨。而站在他身边的陈绍威更是满脸痛苦之色。
自从拓拔燕主政沧州之后,齐军对于横断山的骚扰袭击便没有停止过,拓拔燕一直便在不停地蚕食着明军在横断山区中的领地。如今已经直接威胁到了横断山区最为重要的跑马坪要塞。而棋盘山军寨在一月之前落入到拓拔燕之手后,跑马坪已经没有了屏障,成为了搞齐第一线。因此何卫平与陈绍威策划了夺回棋盘山军寨的军事计划。一来是保证跑马坪的安全,另外,也是因为皇帝要西巡,在皇帝到来之前,夺回棋盘山也算是能给皇帝一个比较好的答卷。
现在,棋盘山军寨是夺回来了,但付出的代价,却让两人都满心的苦涩。
事实上他们二人都清楚,这一战,是他们输了。
棋盘山军寨夺回来了,但已是满地废墟,拓拔燕将这里破坏得很彻底,而更重要的是,拓拔燕利用了他们急于夺回这里的心里,设下了埋伏,重创了这一次主攻的虎牢新军第五营,第五营伤亡惨重,连营将苏星移都受了重伤。
“老陈,这一次可真是没法交待了。”何卫平苦笑着道。
“何将军,我们总还是夺回了棋盘山。”陈绍威低声道。
“换一个不懂军事的人,还敢这样打马虎眼儿,但陛下是什么人,战争是个什么样子能瞒得过陛下?他只要一听,便知道其中蹊骁。而且伤亡这么重,需要抚恤,安置,这些都是要上报兵部的,又怎么瞒得过?还是老老实实向陛下请罪吧!”何卫平叹息道。
两人对视无语,一直以来,大明军队在战场之上向来无往而不利,极少吃败仗,但偏偏他们就在横断山脉之中连连吃瘪,更重要的是,在整个大明上下都在欢庆征服楚国的喜悦之中的时候,他们的败仗便像是一块黑漆漆的泥巴贴在了一副金光灿灿的躯体之上,要多显眼便又多显眼。
很显然,不管是兵部也好,还是政事堂也好,对于给他们添了堵的虎牢新军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