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瞧瞧,瞧瞧这个,除了一个脑袋,其它的部分哪去了?无量寿福!”一边怒斥秦风,一连嘴里念叼着的却又换了,这一次变成了道士。
秦风大笑,杨义却是大恐。因为秦风在大笑声中,再出一刀,挑断了他另一只唯一完好的手上的手筋,现在他只能躺在那里,身躯像一条躯虫一般蠕动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快点快点,我都看不得了。”舒畅捂着眼睛,连连道。
“假模假式。”秦风不屑地啐了舒畅一口,“有种你把眼睛都捂上,露一条缝是个什么意思?”
舒畅嘿嘿地笑着“我心软,不大忍心看,可一想到死在安阳城里的千余多兄弟,便又想瞧瞧这家伙的下场,便开一条缝,偷偷地瞧着,你就不能装作看不见吗?哼哼,看来这兄弟,真是做不长了。”
一边说着,一边却伸出一只脚去,准确地踩在杨义的大腿之上,卡嚓一声,大腿骨应声而裂。
“哎呀,我踩到什么啦?”舒畅大叫起来,惊慌地一跳而起,落下时,两只脚却又准确无比地踩在杨义另外一边的大腿之上,又是卡嚓一声。
看着舒畅捂着眼睛,跳来跳去,每一次下来却都是准确无比地踩断杨义几根骨头,秦风摇了摇头,提着刀,向前走去。
辛渐离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在满地血泊之中向前爬着,犹如一条蚯蚓,屁股拱起老高,扭来扭去,身上早已沾满了血迹,此刻他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身后传来的杨义不类人声的惨叫,让他的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他以为自己爬得很快,其实爬了这一老会儿,也不过在地上爬出去十余丈而已。
哧的一声,前方的血地里,突然插上了一柄黑刀,辛渐离一头撞在黑刀之上,所幸的是,面向他这一边的却是刀背,当的一声响,脑袋上已是起了一个大包。
他惊恐地看着这柄刀,然后便看到刀的前方多出了一双脚,视线缓缓上移,然后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充满杀气的脸。
“我,我是皇帝陛下内书房的人,你,你要敢杀我,皇帝陛下决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诛了你的九族。”他色厉内茬的叫了起来。
对面的人嘴角牵动,似乎在笑,然后缓缓地蹲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是谁?”辛渐离刚刚只顾着逃命,忘我的逃命,竟然连杨义的嘶吼之声也自动过滤了。
“我叫秦风。敢死营的老大,也就是你们嘴里的那群叛逆的头头。”秦风微笑着看着他,“看到我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很奇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看到了鬼?”
“你,你,是公主殿下救了你,公主殿下放了你?”辛渐离结结巴巴地道。
听到这话,秦风倒是一楞,看来这家伙倒还真知道得不少。拔起地上的刀,在辛渐离的头顶之上慢慢地磨擦着,每一次晃动,便有一缕缕的头发落下地来,没几个来回,辛渐离已经成了一个光头。辛渐离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落发,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森森凉气,又一下子失禁了。
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臭气,秦风厌恶的捂住了口鼻,杨义一个,辛渐离又是一个,为什么杀人时都气壮山河,被杀时,却都变成了这样一副怂样呢?
“告诉我安阳城中的细节,你们是怎么谋害我敢死营的兄弟的?”他冷冷地道。
“告诉了你,是不是就饶了我的性命?”辛渐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秦风哈的一声笑,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眼前这个居然还奢望着活命,抬头看了一眼那边仍在捂着眼睛乱跳的舒畅,那边杨义的惨叫之声,已经一声比一声低,现在,连哼哼声也越来越弱了,真要论起凶残来,舒畅可比自己心狠多了,当然,要不是心硬,这个家伙怎么可能窝在敢死营里解剖了好几年的尸体,哪怕这具尸体曾经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他也能下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