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震惊,不过他努力把震惊压制着没有表露,他听到礼官轻呼之后,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而,举足登门。
门口小盲瞎双目清澈,静静看着自己的丈夫过来,那一双宛如碧水的瞳孔,不带有人世间一丝杂色。
那种静默的观瞧,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力,似乎这处房屋乃是当世最为纯洁之地,任何心有杂念的男人都没有勇气登门。
李云现在就是这种错觉,他越是接近房门越觉得脚步沉重。
“呼!”
当李云终于踏入房门之时,满院之人不约而同轻呼一口气。
众人再看房门之时,只见第七平妻仍旧站在那里,只不过位置稍微变动一下,分明是让开一个侧位方便李云进门。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似乎带着好奇在看着渤海国主。
院子里的礼官们感觉压力无比巨大。
自古至今从来没听说洞房之夜有这种诡异的场景。
新娘子美的不似人间,光凭一双眸子就能让人压力巨大,这接下来的礼仪还怎么去举行?在场礼官谁都感觉自己提不起勇气走入眼前的房门。
幸好还跟着长孙皇后和圣女大祭司。
幸好选择的喜童乃是小兕子和丫丫。
邦邦!
夜空身处忽然响起一阵梆子声。
这代表着子时一刻已经到了。
长孙皇后和圣女大祭司对视一眼,忽然联袂走向新婚喜房,两位女性长辈明显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分明有种不敢去直视小盲瞎的错觉,等到两人进入房门之时,隐隐竟觉得额头有汗。
“这丫头,美的太给人压力了……”两个女性长辈下意识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离奇和震惊。
她们乃是女人,竟然也扛不住小盲瞎的出尘袅袅。
……
“这个,这个,时辰不早了……”
进门之后过了良久,终于长孙皇后还是抗住了压抑,皇后硬着头皮直视小盲瞎的眸子,努力用一种长辈的慈爱口吻道“该行礼了,时间不可久拖,小…小七姑娘,你有没有名字?”
小盲瞎眨眨眼睛,好奇看着长孙皇后,道“需要有名字么?”
长孙皇后一怔,下意识看向李云。
李云同样面色发怔,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他故作惊奇看着长孙皇后,装作很是夸张道“二大娘,你厉害啊,我并没告诉你小七的名字,你却已经知道她叫小七……”
长孙皇后登时一滞。
以皇后的精明如何听不出这是临时编造的谎言?
这个突兀现身的第七平妻,莫非她竟然连个名字也没有……
“我叫草儿!”
突然小盲瞎轻轻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慢悠悠道“我从小就叫草儿,李云应该知道这个名字。我的一位同行者临走之前,曾经跟他说过我的名字。”
李云微微发怔,猛然想起确实如此,当时那个年老瘸子更夫诉述隐秘,依稀说了一句草儿并未成年,只可惜李云当时光顾着震惊,压根没有留意那么两个字。
“好啊,有名字就好了!”
长孙皇后如释重负,脸上现出慈爱的笑容。
哪知小盲瞎突然又开口,道“叫小七也行呀,我很喜欢小七这个名字。我从山中来,本是一颗草,草儿山中的名字,我应该有个尘世的名字……”
说着看向长孙皇后,一双清澈宛如碧水的眸子闪闪发光,语带恭谨道“您是家中长辈,赐名该当领取。”
长孙皇后又是一滞,下意识道“那怎么行?小七这个名字太简单了。本宫应该去请陛下和太上皇多方琢磨,专门给你赐下一个好听的名字。”
“不行的!”
小盲瞎摇了摇头,俏脸带笑解释道“像我这种人,有着一种很特殊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