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他。
泽帝皱眉沉思,他心里明白,顾独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泽国的长远利益着想,也是为他这个皇帝着想,然而,让顾独被千夫所指,甚至是背上千秋骂名,他这个皇帝于心何忍?
公羊拓出班说道“皇上,骨肉生离,大悖人伦,臣不赞同国舅之策。”
顾独说道“枉我荐你任大祭司之职,不想你竟如此迂腐,所幸楚大师在朝,你今日便当廷请辞吧。”
众人尽皆愕然,公羊拓点了点头,向着泽帝跪下,说道“既然国舅下了令,那便请皇上准臣请辞。”
泽帝皱眉,顾独何必要把事做绝呐?在这个节骨眼上逼公羊拓请辞,无非是为了显示他说一不二,那么迁民之事,他这个皇帝就是被他这个国舅逼着做的。
泽帝心口发闷,虽然知道顾独这样做,九成是因为礼夏的缘故,可毕竟最终受益的,是他这个皇帝。
顾独也跪下,说道“皇上明鉴,楚琴是臣的师父,亦是大御魂师,臣记得皇上说过,泽国求贤,高位以待,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正应用当用之人。”
楚琴要起身出班,却被一道指风扫中,扭头看到东方斌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猛然一顿,昨日他跟向天恩先走的,东方斌说要留下看妹妹和外甥女,莫非他跟顾独又合计了什么事?
泽帝长叹了一声,说道“如此,那便应公羊拓之请,由楚琴接任大祭司一职。”
楚琴又看东方斌,东方斌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楚琴起身出班,跪倒应道“臣遵旨,谢皇上恩典。”
顾独又说道“迁都易民之事,还请皇上早日定夺,此事不宜再行拖延。”
屏风后礼夏说道“准奏,就按国舅的意思办。”
泽帝咬牙皱眉,礼夏怎么也来了?事先也没说一声,这千秋骂名最终还是落到了他们兄妹头上,同时也坐实了妖后当朝,外戚专权的话柄。
有几名官员出班跪倒,带着哭腔说道“皇上三思啊,大悖人伦之事,万不可行啊,否则何谈泽被天下呀!”
顾独起身,冷着脸说道“朝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廷卫何在!”
“在!”数名廷卫应声进殿。
顾独挥了下手,说道“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