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拓一愣,说道“那……那还有从祭司。”
顾独说道“从祭司也不行,他不如你。”
乔争心里五味杂陈,突然醒悟过来,当初顾独让礼夏重新评估御灵师,这两人自然是对所有的御灵师都了如指掌。
昨天他向礼夏进言,说要举荐公羊拓,礼夏没有半分迟疑就答应了,而今天顾独又亲自举荐公羊拓,如此可见顾独并不在乎权柄名利,也是本着一片公心,同时,也佐证了顾独初来泽国时的话,他只是想给孝国公主报仇。
泽帝幽幽一声叹息,他也清醒过来,顾独和乔争都举荐公羊拓,这是平衡朝局,重整朝纲的第一步。
泽国不再是以往那个积贫积弱的小国,十年征伐,已然与灵国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正如顾独所说,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再浑着打发时间了,要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规矩不得人心。
泽帝说道“三位爱卿,都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三人同声答应,相继起身。
顾独又说道“皇上,当年臣请夏后重新评估御灵师的等级,唯公羊拓一人,实力接近黑袍,如今十载过去,他早已经晋位黑袍,并已初窥大御灵师门径,且为人忠厚,行事稳重,由公羊拓掌管御灵司,比臣合适,臣也放心,自也免了来日若再起刀兵,臣分身乏术之苦。”
公羊拓急道“国舅,请听卑职一言,国舅征战多年,泽被天下,恩泽万民……”
“放屁!”顾独厉声骂断了他的话,惊得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公羊拓更是愣在当场。
顾独厉声说道“泽被天下的是皇上!若不是皇上仁德,泽国岂会上下一心,军民一体?我这个叛投之人又岂会甘愿为泽国征战?”
“恩泽万民的是将士!若非他们前赴后继,浴血拼杀,哪来得这清明盛世,蒸蒸国力?光凭我一个人能做到吗?你把这些话扣到我头上,是想构陷我功高震主,蓄意谋国吗?”
一番话惊得公羊拓汗流浃背,连忙说道“卑职失言,请国舅息怒,卑职绝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情急,语无伦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