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臣子,你我别无选择。”
楚淑婷将小脸埋在礼夏颈边,说道“弟子没有选择,但是魂主可以选,魂主可以将弟子托于楚大师,便可请令前往镇北关戍边,此时岚姐姐刚刚生产,于公于私,都是魂主最合适的时机。”
礼夏将她推起来,愕然看着她,楚淑婷又说道“弟子是万万去不了的,魂主又何必于此处枯守孤灯?虽然不能相守,却能相见,魂主又何须苦着自己?”
礼夏问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楚淑婷答道“弟子长大了,眼见之事,何用旁人来教?自镇北关归来,魂主时常以泪洗面,为顾大师缝被绣枕,连着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既然魂主放不下,就不要苦着自己,书上说,人生苦短,魂主莫要虚度了光阴。”
礼夏将她搂入怀中,说道“你还太小,这些事你不懂,放不下也得放下。”
楚淑婷问道“魂主要嫁给别人吗?”
礼夏静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或许吧。”
楚淑婷说道“回来快一年了,魂主除了操练魂军,连楚大师那里都不去,却时常到隔壁顾大师的住所里坐坐,宫中男子无数,魂主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又何必自欺欺人呐?”
礼夏将她推起来,瞪着她嗔道“你鬼上身了?”
楚淑婷答道“弟子没有鬼上身,弟子心里苦,便知道魂主心里的苦,弟子心里的苦此生无解,但魂主心里的苦却有解,虽然魂主不能与顾大师同床共枕,却能相知相守,生死相随。”
礼夏失笑,说道“你还真是长大了,那我问你,如果顾大师是你的夫君,你可愿有我这样一个人在身边?”
楚淑婷答道“如果换作是弟子,断不会将宝刀留给魂主一把。”
礼夏一愣,楚淑婷说道“岚姐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夫君是她的,但真正能与顾大师并肩浴血的人,却是魂主你,岚姐姐自己没本事,就希望魂主为了顾大师放弃一切,却又不愿给魂主好处。”
“虽然这样做很卑鄙,但魂主不是也心甘情愿吗?否则又何须假借保护弟子的名义,将宝刀留下呐?如此深宫禁地,宫卫林立,又有楚大师从旁照应,何须宝刀在手?”
礼夏皱眉问道“这些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我不信,我都没有想到,我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孩子?说,谁教你的?”
楚淑婷嘟起了嘴,纠结了一会儿才答道“是东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