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赈灾的粮米烧了,黄恩守也有监管失察之罪,而今又因畏罪贪功激起民变,他这条命是留不下了。
“走。”楚琴一马当先,带队前往南城门。
一城两门,南北通透,乱民集结于南门,这分明是造势者故意为之,用意就是让援军从背后袭击乱民营地。
这是兄弟阋墙之计,亡一卒,灵国便减一分战力,死一夫,灵国便少一人劳作。
此计阴损歹毒,其心当诛!
上了城墙,楚琴对顾独说道“喊话。”
顾独眨了下眼,琢磨了一下,面冲城外纵声喊道“百姓听了!黑袍御魂师楚琴!奉灵皇之命前来查问赈灾之事!已将县令黄恩守羁押!”
“百姓听了!灵皇仁德,早在夏末便降旨赈灾,灵韬县距皇城不足四百里,赈灾粮款早已下放,但黄恩守却说,赈灾粮米被歹人纵火烧了!”
“百姓听了!黄恩守欺上瞒下,罪无可恕!只要你们弃械投降……”
楚琴说道“只追首恶,从者不究。”
顾独大声喊道“楚琴大师承诺!只追首恶!从者不究!”
李召吓得脸色发白,原来这位就是在日照关,领五百轻骑陷阵夺帅的楚琴,那砍他的就是顾独了,难怪如此霸气,如此身手!
楚琴说道“城上将士,随顾独一起喊。”
顾独又喊道“百姓听了!”
众官兵同声喊道“百姓听了!”
……
乱民营地开始骚动,议论纷纷。
“楚琴来了!”
“哪个楚琴?”
“还有哪个楚琴?灵国就一个楚琴,就是在日照关以少胜多的楚琴呐!没听是黑袍御魂师吗?”
“他们说了,灵皇在夏末就降旨赈灾了,都是姓黄的那个老王八害人。”
“他们说粮米被烧了,是敌国细作干的吧?”
敬修礼从营帐中出来,看到人心大乱,气得脸色铁青,他隐忍二十多年,老天才赐以如此良机,竟然让楚琴几句话就消弭于无形,这怎么可以!
敬修礼大声喊道“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这是用黄恩守做替死鬼!”
没人应声,城墙上顾独又加词“百姓听了!不要受别有用心之人蛊惑,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互为敌对,亡一卒,灵国便少一分战力!死一夫,灵国便少一人劳作!莫要让亲者痛!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