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没看到我正烦着吗?不见!”
烦恼着的不止李丘洛,还有田秋月。他自斟自饮的喝着酒,满脸的愁容惨淡,想起李诗雨的惨死,他便觉得很伤心,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可如今自己非但不能动他们,更是无法帮李诗雨报这个仇。
以前戚渊是废太子,这身份于朝廷有些暧昧,就算自己将他杀了,天朝皇帝也不会苛责自己,反而暗中算是自己立了功,可现在若是动手,谁赢谁输还说不定。
若是事情败露,传到了朝廷之中,自己的性命不保也就不说了,还有可能株连九族,到底现在的戚渊,可不是以前那个不值一文的废太子,而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子弟,又建了如此奇功,哪怕是皇上想要暗中将戚渊弄死,也得掂量掂量有自己没有这个本事了。
田秋月心中苦闷,只能饮酒消愁,只是这酒入愁肠愁更愁。
通禀人的人并未离去,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来人坐在院墙上,看着田秋月笑着说道:“既然田大人不愿意相见,那我就回南诏了。想来李诗雨和她肚里的孩子,对于田大人并没有那么重要啊。”
这人不请自来,直接出现在田秋月家的墙头上,想来就是刚刚那人说的求见之人。
田秋月武功也不俗,但却并没有察觉到,这人是何时坐上墙头的,当下心中一惊,他若是想取自己性命,只怕自己半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一身冷汗唰的一下,便流了出来。
此时,田秋月是真的害怕了,虽然惋惜李诗雨的红颜薄命,可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命,一时之间也没有听明白,这种人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只知道他是南诏人。
“你是谁?莫非是南诏的人?”
田秋月的手移到了桌边,哪里放着自己的佩剑,只要这人一有动作,他便要先发制人。
墙上的男子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发现田秋月的小动作,又似乎是根本不在意,他跳下墙头,冲着田秋月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李御,奉南诏女帝之命,前来拜会田大人,还请田大人不要怪李某不请自来。”
“我跟你们家女帝可没有任何交情,拜会就不必了,请你回去吧。”
田秋月脸上微冷,大袖一挥便要送客,他可不想和南诏人扯上关系。
但这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内生的惊恐,他能够做到幽州知府这个地步,除了是因为自己家中势力庞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对于天朝忠心。
如今,这南诏女帝霍九伶派人过来拜见,除了拉拢自己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可能。
但就算自己报仇心切,也不会跟南诏国扯上关系,叛国就是叛国,绝不会因为他的理由的理由如何,
就能改变其性质。
李御一身江湖人的打扮,带着一脸惋惜说道:“既然如此,李某也无可奈何,走就是了。不过有些话还得说一声的。田大人何必如此不近人情,我们女帝只是让我过来知会您一声,并无其他的意思,毕竟说起来咱们可是有共同的敌人的。”
“你也知道,我们南诏有几个人落在了戚渊的手中,这可是会让两国交战的事情,所以,女帝打算让我将他们都除掉。顺便再做掉,那两个碍事的人。”
李御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田秋月对面。田秋月虽然不善谋略,可却也听得明白这男人的言外之意,当下便有些心动,但内心之中又有些恐慌,毕竟是通敌卖国的大事,被抓住了就得株连九族的。
田秋月咽了咽口水说道:“你们要杀人就杀,与我说什么?”
此时田秋月还想我着,若是借由霍九伶只手,他便可以将这些事情推脱在霍九伶身上,谁也无法查出来,她与情人之间还有这段瓜葛,倒也并非不是一桩没事。
“毕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