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新生吽鱼不能抵御北方寒冷的水温,年长的吽鱼为了保护它们便会在每年冬季迁往温暖的南海。因为体型突出,迁移途中偶尔也会遭到沿海居民的捕杀。
应昭稳定住身子后又把柳三目的身子抱开自己探出头去,朝船下大喊“李炎坚持住。”
“我们在里面等你。”小惠也双手合嘴,鼓起胸膛大喊。
李炎的头又缓缓垂了下去,他的意志再也无法阻挡疲惫了。应昭见喊李炎没有反应,连忙叫旁边看守的士兵“下面的人不行了,你快来看看!”
一个士兵走过来,向护栏下探出身子去瞧了一阵,有经验地道“还不行,再过一阵吧,得等他奄奄一息才能拉上来。”
“奄奄一息?”小惠苦拉着脸。
“行了,这是规矩,探望时间过了!快走吧。”士兵用力推了一把柳三目把他和和应昭往船舱里赶。几人虽然担忧又无可奈何,他们之前是向银甲军一再申请要探望李炎才被允许出来见李炎一阵,现在要他们回仓也只能听从,只能祈祷李炎不要真的出事。
船头下,听着上方的动静李炎闭上了眼睛。漆黑中天地寂寥,只剩下吽鱼的吽鸣与风声相伴。
三天之期限过去,李炎和段麟玉被拉回到夹板上,他们被冻僵住的身体被银甲军用火焰来回烘烤着,感受到温暖的血液在体内重新流淌,李炎逐渐恢复了清醒,熬了三天三夜的冷意终于驱散,这种挂在船头风吹雨打的待遇即使体格健硕的他也受不了。一旁的段麟玉更是脸色煞白,仿佛刚从鬼门关回来,这种惩罚他同样不想再来一次。
“段麟玉,你不想再被吊三天三夜的话就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我的朋友们,不然得话我李炎奉陪到底。”被带离夹板时李炎朝段麟玉讲了这样一句话。
段麟玉沉默了,他可是见得很清楚,自己屡屡昏迷过去,可是印象中这个李炎一次都没有,体格强健得让人咋舌,他不敢怀疑李炎那要和他再来船头吊一次的想法。段麟玉没有说话,不甘地咬着牙,扶着墙踉跄地往十二号舱走去。李炎此时也比段麟玉强不了多少,全身刚刚解冻,拖着腿一瘸一拐往里走。
十二号舱,箐华小惠,应昭柳三目坐在一块谈论。
“今天是第三天了吧,李炎应该要被放出来啊,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
“看望的机会只有一次,上次见过面了,这些士兵怎么还会再给我们去。”
讲着讲着柳三目注意到船舱的门开了,接着看到两道一瘸一拐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影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似的。
“还没到吃饭时间门怎么开了。”柳三目疑惑道。却见其中一道身影走的竟然是他们所在的方向,距离拉近后几人都惊加起来。
“是李炎!”
李炎走到他们跟前“扑通”的倒在了地上。
“啊?”
小惠被吓了一跳,定眼一看这个人,惊喜起来“是,是李炎。”
“真的是李炎。”柳三目和应昭把李炎扶起来,他头发散乱衣服裤子都破了,头发也十分凌乱看起来像极了乞丐。
箐华拨开李炎的头发,看着这个为自己受罪的人竟有些心痛。
“李炎,李炎”柳三目轻轻摇动李炎肩膀喊着他的名字。
李炎勉强睁开眼,看着众人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艰难说道“没事,我歇一下就好。”然后缓缓从兜里拿出取出提壶的乾坤袋,轻轻一抖一个无香草饼落在手中。李炎把无香草饼慢慢放到嘴边,动作非常缓慢的缓缓在嘴里嚼动。
“我来帮你。”应昭将李炎扶起来把草饼捏碎捏成几小块,放在李炎嘴边喂他。身体刚刚解冻,李炎实在使不出力气,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细嚼。
“都是那个该死的段麟玉。”柳三目挥着拳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