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跪在地上嘤嘤的哭泣,身子一抽挂在脸上的泪珠就吧嗒落在地上,变成一个小小的泥点。
待她手里的纸钱一点点的烧尽,马度上前拍拍她的肩头轻声的道“刚生产完,哭坏了身子,让二爷爷如何安心哪。”
小鱼儿伏地叩了个三个响头这才从地上起身,马度拿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好了,回家吧!”
“小鳖哥哥说爷爷是笑着走的,是哥哥让他享了半辈子福,才能走得这样的甘心,妹子替爷爷谢过哥哥了。”
“是我没照顾好他才是,他走的突然没受什么苦楚是真的!当时你怀着身子就怕你伤心,这才没有通知你,你不怨哥哥就好。快回吧,不然娃儿又要闹着吃奶了。”
马度带着小鱼儿沿着水泥砌成的石阶缓缓的下了方山,等在下面的张五六道“公爷,家里的仆役刚才来说燕王带着王妃来了。”
“他来有什么高兴的,估计没带什么礼物,还要向从前一样在家里蹭吃蹭喝。”
“哥哥可别这么说,妹子在北平没少得王妃照顾,每逢年节都会邀平安和我到王府吃饭。举杯遥祝皇上和娘娘的时候,总不忘带上哥哥嫂嫂,还常说哥嫂最疼他!”
“真的?算他小子有良心!”
到家里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宋霜的笑声,他们的感情才是真的好,马度的新婚之夜两人差点睡在一张床上了。
“王妃你不知道,当年和我和你舅舅成亲的时候,燕王悄悄的爬到婚房里头与我喝酒……你舅舅的鼻子都气歪了。”
果然,没进门就听见两人说当年的趣事,可为什么自己那个却是那个笑料呢。
“都是外甥从前年少无知,搅了舅舅的新婚之喜,每每思之心中不由得后悔,估计舅舅现在还记恨我呢。”
“可不是,也就是你当时年龄小,不然我就把你阉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总算是回来了,燕王和王妃可等你半晌了,要给你世子瞧病呢。”
“瞧病?”马度看看徐妙云身边的朱高炽,“世子不是好好的吗?”
“还亏你是个大夫,我一个妇人都能瞧得出来世子腿脚不利落。”
朱棣道“舅母说的没错,高炽下来走两步给舅公看看?”
“哦!”小胖子朱高炽从椅子上下来在厅里走了两圈,马度才发现这孩子步调确实有点不协调,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忽然想到历史上的明仁宗确实是个跛子,据说到后来都要人架着才能走路,一度让朱棣十分不喜差点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老天爷连朱棣的小蝌蚪也要管吗?
给朱高炽检查了一番,发现上天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影响这孩子可能只是后天环境而已,“滑膜炎而已,只要不是小儿麻痹症就好,你们不让他好好休息,还带着他到处乱跑,落下病根怕是大了真的要残疾了。”
马度顺便捏捏朱高炽的包子脸,“等他身子好了,还得给他减减肥才成!”
“哇……”
被马度这么一捏,朱高炽的嘴巴一咧就哭了起来,含在嘴里的棒棒糖也掉在了地上。
“舅舅欺负我儿子太过分了!”朱棣打掉马度的手从地上捡起脏兮兮棒棒糖重新的塞进儿子嘴里,于是两个人就被宋霜和徐妙云撵了出来。
“一点尘土嘛,有个什么关系,我在漠北每天都要吃二两沙子。”
两人出了家门四处闲逛,朱棣伸手揪了片杨树叶子咬在嘴里放眼眺望,“才短短几年,方山似乎又变了模样,可总能看见几样熟悉的景物。”
“这不像是一位征战沙场的亲王该发的感慨,听你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五十了呢。”
“外甥在方山住了多年,这儿就是我的第二个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感触自然多了!”朱棣指着远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