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我往它身上擦水,是往它身上擦水,不是给它喂水。”
宋霜用手帕沾了干净的净水在小白的身上轻轻擦拭,另外一手掩着着嘴道“这是谁这么狠心的心肠,连条鱼都不放过,侯爷你这是在外面又得罪谁了,小白真是可怜。”
“这会儿别跟我说话分心,等我忙完了再跟您说。”马度脱掉身上湿漉漉的外袍,只穿一件小衣,将袖子一直撸到肩头,就开始给它做手术,
箭上扎的很深,力道一定很猛,老天保佑,若不是有根骨头挡着,定会被射个通透。
小白不是第一次中箭了,在鄱阳湖时马度就曾经给它处理过箭伤,那时马度给它拔箭头时,它挣扎的厉害,那时它还只是个小小的顽童,现在它应该是中年的铁汉子。
它很聪明知道马度是为它好,它也不挣扎,任马度的刀子、钳子、针线在它的皮肉之中穿梭。只有疼的厉害了才会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亮晶晶的泪水顺着萌萌的小眼睛留下来……
“这群狗娘养的,一定合起伙骗老子的钱,不然怎么会输的一个铜钱都不剩,竟敢聚赌,看俺不跟县衙的李捕头知会一声收拾这群王八蛋。”
胡四手里拿着酒壶骂骂咧咧的往家里走,这两天的运气真是不好,刚刚得来的那点赏钱,全部都输了个干净。
在乡下弄点银钱可是不容易,早知道就和哥哥一起去应天投奔胡惟庸多好,跟着胡大公子吃相喝辣该有多么逍遥快活,自从哥哥去了应天给相府干活,不说里长、粮长,县衙的捕头、班头哪个不给他胡四几分颜面。
说起来这胡大公子也是够倒霉,年纪轻轻的就病死了,这天大的富贵也享不了。前些天回乡安葬,胡四还跟着跑上跑下的帮忙呢,这赏钱就是他帮忙抬纸扎得来的。
听胡府的管事说,现在哥哥胡三又去给胡相爷驾车,想必工钱应该涨了吧。哥哥这人真是有些忘本,平常受了胡大公子不少好处,胡公子出殡他人不回来不说,也不说给家里稍些钱来。回头得让人往回应天稍信,就说娘病了,问他要汤药银子,嘿嘿……
噗通,胡四走路踉踉跄跄,一不小心就栽了个跟头。
“呸,哪儿来的纸钱,真他娘的晦气!”
胡三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前面就是胡惟庸家的祖坟了,胡大公子新丧,这纸钱撒得漫山遍野都是,这胡公子就是大方,死了也不忘给他送钱。
说起来那胡惟庸从前也不过是穷酸书生,谁曾想到竟一路青云当了宰相。乡亲们都说这胡惟庸家的祖陵是一块风水宝地,到了晚上坟头各个冒青烟。
胡三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的往胡家祖坟方向看了一眼,青烟没有看到,可却在夜色之中看到坟头之上一片红光湛然!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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