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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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尝试性进攻失利之后,徐达第二天并没有继续的进攻。如果他使了劲儿的拿人命填,自然也能够拿得下平江城。不过要把老朱的精锐全部都折在这里,日后也就不用北伐了。
马度曾想过围上平江几个月最好不过,到时候平江城内无粮可食便不攻自破。不过徐达可不知道平江具体还有多少粮食,围而不攻还很有可能被老朱治上一个怠慢军机之罪,最重要是的这个办法很有可能会让平江这个繁华的大城邑变成人间地狱,马度难保不会跟着遭殃。
马度在值班房里坐了没多久,就有丫鬟过来说王妃相请。他连忙的收拾一番还换上了官服,这才随着丫鬟一起去了后宅。
张士诚办事很讲究,不像是老朱尽给马度发虚头衔,实打实的从八品小官,官服官印一样不缺,只是没多大权利,能管的着的人也就只有那个给他端茶倒水的根叔了。这一身绿油油的官服在马度看来很是不爽,他几乎没有穿过,还好帽子不是绿色的。
战争的阴霾终于影响了王府的后宅,丫鬟、仆役、老妈子脸上都少了一份的微笑,眉宇间多了一份愁容。刘王妃却出乎意料的沉稳,还是那样的端庄大方,面上不见半点的忧色,反倒是笑得很和煦,马度总觉得她和马大脚很像。
马度上前见了礼,“不知道王妃唤臣下而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昨夜听王爷说医正去城墙上救治伤兵了?”
马度点点头,“确实如此,臣下擅离职守还请王妃责罚!”
刘王妃拜拜手,“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在府里治病和在城墙上治伤有什么区别。你勤谨多劳不仅不罚你,还要赏你!”立刻就有丫鬟捧了两枚小金锭子上来。
马度很惭愧,他整天就在王府里闲坐,还挖张士诚的墙角,才干了这么点事情就要受赏,老张两口子拉拢人心的手段还真是不赖,要是老朱也这么大方的话,马度早就发大财了。
他是王府的属官,收王妃的赏赐合情合理,不收的话才不合情理,马度大大方方的收下再次谢过。
“母妃。”里间走出来一个小人儿,正是张士诚的小儿子张宗昭,不过看他的样子十分的萎靡,晃晃悠悠的走到刘王妃的面前,把脸埋在她的膝盖上,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母妃”,像是一只赖皮小狗。
刘王妃把他抱在怀里,轻声的问“怎还没有睡?”
“睡不着,百金讲的故事不好听!”
马度看看外面的艳阳,现在正是辰时,不午不晚的睡什么觉,便出口问道“二王子这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臣可以给他瞧瞧。”
刘王妃叹了口气道“昨日葑门那边杀声震天炮声隆隆,把他给惊到了,晚上睡不着一直哭闹。原以为天亮了会好些,谁知他也睡不着。”
马度建议道“可以给他开一副静心安神的药,这个臣下不太擅长,方子可以找陈大夫来开!”
刘王妃却道“这孩子自打断奶就没停过喝药。是药三分毒,他喝药喝得都没什么胃口,个子长得也不大。多亏了你现在总算不用再给他喂药,这药能少喝一口就少喝一口。”
马度点头回道“王妃说得在理,这药吃多了总没有好处的,还是少吃为妙!”
“对对对!”张宗昭连连的点头似乎恨极了汤药,奶声奶气的道“我不是被吓到了不用吃药的,只是百金讲的故事不好听。”他突然看向马度,“小马先生你会讲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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