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不知是受生物力场的侵蚀还是本身的时限到了,陈小山的半条膀子被绞掉之后,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自断臂处开裂,一直延伸到胸口,而这个在我们面前一直如同天神一样高傲冷漠的装逼犯,也第一次露出吃了苍蝇般又懵又怒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私下里估计,痛觉这孙子估计没有,但陪伴自己七十年,亲密无间的右手就这样被人砍掉,换了任何智慧生命心头都肯定会没有来由的一痛的吧?
“快!阻止他打破熔炉抢夺以太!”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麦考特已经醒了,正好看到我将陈小山胳膊卷飞的英勇一幕,不过,老头并没有惊叹我过人的勇气和实力,反而急赤白咧的吼出这么一句。『. biquu.
可是,这句话在给我提醒的同时也提醒了陈小山,这小子一愣之后突然转身,像只滑翔的大鸟一样朝身后的熔炉急扑过去。
其实以陈小山的实力,打碎熔炉直接抢夺以太绝对不难,毕竟从目前看来还没有什么物质能抵挡住他的破坏力,不过以太一直以气态形式在熔炉内循环流动,贸然打破绝对得不偿失,因此这小子才耐着性子逼问麦考特冷却熔炉取出以太的方法,但现在陈小山半拉身子已经开始崩溃,情知时间不多的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显然已经打定主意能拿多少拿多少,杀鸡取卵总比偷鸡不成蚀把米强……
这小子一跑我自然不能放过,手中大尾巴一挥骨索再次展开,像条蛇一样直奔陈小山而去,于此同时,被保护同时也被限定在防护罩里的麦考特也不顾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爬起来拱着肩膀狠狠一撞,哗啦一声从内部撞碎防护罩滚了出来。
陈小山滑翔的度很快,但显然比不上骨索舒展的度,于是带着倒钩的骨刃轻而易举的追上陈小山,一钩一卷便在这小子腰间环绕一圈儿,然后我像钓到大鱼一样用力往回一拽,咔吧一声骨刃嵌进腰肉,把陈小山拽了一个趔趄。
吃过一次亏的陈小山,自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他的身体立刻开始变得透明缥缈,想要通过自己身体的虚实转换来挣脱束缚,但刚刚转化一半,就赶紧气急败坏的停了下来——生物力场对这小子量子波长的影响一刻不停又无处不在,在他维持实体,结构紧密的时候还可以抵挡一二,但如果转化成松散的虚体状态,只怕自己瞬间就会被被能量冲散。
仅仅是解散身体又重新结合的一瞬间,骨刃就陷进去一大截,几乎把陈小山拦腰锯断,但又吃了一亏的陈小山已经彻底急了眼,不顾骨刃已经嵌入自己腰间大半,也不顾自己现在扭腰会不会像件脆弱瓷器一样把自己已经不堪重负的老腰搓成两截,回身一掌劈在骨索上,嘣的一声脆响,骨索应声而断。
刚刚挣脱的陈小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丢掉手中另外半截尾巴的我就已经冲了上来,我的手爪上燃烧起剧烈的生物能量,劈头盖脸的朝陈小山招呼上去,至此,攻防之势终于逆转,身体已经残破不堪的陈小山终于被我抢占先机,一阵抢攻让下身不灵便,只能用一条胳膊笨拙护住头脸的他再无还手之力。
在我缠住陈小山的时候,麦考特已经一溜小跑冲到熔炉跟前,他先回头看了看正追着陈小山一通乱揍的我,然后不知从身上哪个口袋里掏出一只水晶小瓶,然后一仰脖子把小瓶中水银般粘稠光亮的液体倒进嘴里。
那一看就重金属标的液体,想来味道不怎么样,麦考特灌进嘴里之后脸上露出扭曲痛苦的神色,但我们还没看清老头的表情,麦考特的脸皮上就突兀的开出一个骇人的大洞,直接让我们从侧面看见他的后槽牙和脸颊骨……
还没等我惊骇出声,我就现老头的脸皮血肉并没有被腐蚀或灼烧,而是被药剂转化成了跟跟熔炉材质几乎一样的透明琉璃,而且,这种转化正在沿着药液在体内的流动而蔓延,先是喉咙下巴,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