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男人系着一条围裙,是蜡笔小新图像的。
他一只手拿着汤勺,另一只手按了按钮,将火候调成文火。
温柔的旭阳洒在他半侧身上,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和俊美。
美好的画面犹如相机定格的瞬间,一帧一帧都记录在黎相思的脑海里。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寒沉的时候,是她高一的第一个学期。
金秋九月,“京城大学”的每一条林荫道桂花飘香,阳光也十分充足,映照在树顶,将地面上洒下斑驳的树影。
寒沉从林荫道另一头走来,那时的他已经在“韩氏集团”担任副总,一面走一面与“京城大学”的领导谈事情。
有一种人,他站在那,就仿佛定住了画面,也暂停了时间。
月色与雪色之间,他就是第三种绝色。
黎相思在看见寒沉的那一瞬间,心里就只有一句话
——她是忠实的唯物主义者,但唯有他,她希望能有下辈子。
一生一世远不够,希望能生生世世遇见他。
“想什么呢?”
额心落下一个吻,黎相思被寒沉的声音所惊醒。
抬眸便印入寒沉轮廓分明的五官,那张她最爱的脸。
最爱,却也是最怕的脸。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被男人揽着腰捞了回来,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支支吾吾“看了一下,就走。”
寒沉低着头,俯身又亲了她一下,“做了早餐,应该很快就好了。我记得你最爱喝番茄蛋汤对吗?”
黎相思缓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记得?
他什么时候记得了?
结婚两年,他在家里吃饭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且每一次吃饭,她都是迎合着他的口味,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
寒沉走到橱柜旁,将温着的牛奶拿了出来,折回来,放进黎相思手里。
“去餐厅坐会儿,把牛奶喝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浮肿,等会儿让吴妈调些柠檬水喝。”
被寒沉拉着走到餐厅,又被他按在椅子上坐着。
牛奶见了底,黎相思才回过神。
掀开眼帘,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上午七点四十五分。
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很少会做美梦的,尤其是梦到寒沉。
景象真切,着实不像在做梦。
正在她徘徊犹豫的时候,吴妈突然从背后拍了她一下,惊得黎相思嘴里的牛奶差点吐了出来。
“夫人,二爷不正常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