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更少。因为一旦自营,不独需要自己招徕住客,一应饮食、人事消耗也需要自理,诸多消耗核算下来,成本是要远远高于鼎仓代营的。
毕竟鼎仓是背靠整个行台的资源,而且拥有长达二十多年的经营经验,哪里是寻常人家生手乍入能比的。
祖青所看重就是这种省心稳定,自不会在这方面锱铢必较,今次一行也是求个心安,事务安排如旧。离开别业之后,便直往码头而去。
午后时分,舟船靠岸,祖道重一行也被引至祖青面前。跟分别时相比,祖道重显得消瘦许多,但精神却还好,同行之众则少了许多熟悉面孔,祖青难免黯然,心知已是永别。
祖道重不能理解堂弟那种感伤,满脸都是到达一个新环境的好奇,孟津码头的繁华与种种迥异于河北的风物令他目不暇接,在登车踏上返回洛阳的驰道时,他更忍不住拉住祖青抱怨道“河南大有喜乐,阿叔何必北行?阿弟你又为何不早携我过河?”
听到堂兄那不谙世事的抱怨,祖青心内先是一酸,但很快又平静下来,顺着堂兄的意趣,向他指点讲解诸多河北不见之风物。
家人入洛安顿之后,到了第三天,行台便有使者来到邸舍,通知祖青准备参加献玺礼仪。祖青得讯之后,心情也是激动不已,心知事态发展总算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而在洛阳居住过一段时间之后,对于之后的大势发展,祖青也充满了期待,不再以局外人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