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实在是咱们乡流翘楚。”
“不过一个孤僻乖张的异类厌物罢了。”
韦谌闻言后便又微笑着摇摇头,继而才又看了幼弟一眼,说道“既然已知自身不足,无能显出天中,今次归乡也合事宜,往后安守乡里,也不必再作那些无聊的杂思。”
听到阿兄不容置疑的语气,韦轨脸色蓦地一变,也顾不得眼下尚有旁人在场,当即便开口道“阿兄素来教我,凡事都应竟于始终。我入学天中,学业不过稍窥门径,尚有诸多义理需要听教,若是此刻辍学归乡,则旧知俱废,前功尽弃。况家业自有阿兄居治,我才弱智浅,诸事还要仰仗亲长庇佑,即便居家,也无益家事,还请阿兄体恤纵容,允我安于学业。”
韦谌眼见韦轨反应如此激烈,脸上登时便流露出不悦之色,他还未及开口,旁侧已经有人说道“七郎,三兄留你在乡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能……唉,你又哪里知道,行台薄我乡士良多,你若在家尚有乡亲相望关照,孤立天中实在祸福难测,稍有行差踏错,或还要被人加以穷究,祸及家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