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知识,则就不明白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要在武康强求烧出白瓷确实有些勉强,历史上南青北白的格局,必然是有地域上的差异,不是技术能够弥补的。这一窑白瓷难称上品,他倒也并不失望,只要能够总结出技艺的缺陷,就是一种成功。
过了良久,马方老者才拍拍手站起身来,对沈哲子有些歉意笑道“技艺不精,让郎君失望了。”
“不妨事,知道疏漏在何处,总有成功的一天。稍后江州会有一批新的垩土送来,还要仰仗马老作工。”
沈哲子笑语道,他对白瓷确有几分执念,本地搜罗垩土的同时,也派人前往景德镇周遭去找,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虽然白瓷没有烧成,但近来瓷窑这里也不是没有收获。此地本就属越窑范围,不计工本的投入下,沈家不只能够烧出时下最上等的青瓷,胎薄釉润,如冰肌翡翠。黑瓷也已经烧制出来,色黑如墨,釉厚如脂。这已经是远远领先于时下的工艺,一俟推出市场,可知沈窑精瓷可称江东之冠。
单单不同釉色配方,便总结出数十种。若这些配方一一都能打磨成熟,那是可以传承千年的优良技艺!
而且,就算没有烧出上等白瓷,但眼前这些成品最起码说明路子走对了。若真能一蹴而就,反倒小觑了先人们传承千年之久的精良古法。沈哲子的执念在于后世白瓷基础上衍生出更多富于变化的瓷器,因而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