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越的话,陈总还没怎样,他的夫人已经噗嗤一下笑出来。
“这小傻瓜,还有人嫌赚钱多的?”
其他人也露出善意的微笑。
他们都明白程越怕什么。
无非是怕他们操作的太猛,最后要价太高,没人接盘,砸自己手里连八千万都拿不到。
陈总放下筷子,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来。
这才不紧不慢道“小程,你就放心得了,要真砸手里算我们的,到时候给它编个故事,放到我们拍卖行里展示。”
“等展示够了再高价卖出去。”
“名利双收。”
“是不是老婆?”
罗总娇笑道“是是是,就怕你那庙太小,装不下这好物件。”
程越这才想起来,陈总本身就是做拍卖的。
对他来说,好东西比钱更难弄。
时间过得很快。
一点出头,陈总夫妇和余江先行离开。
程越跟温总拖了一会儿才出门。
下午的拍上午要激烈的多。
程越特别搞不懂,为什么温昊臻他们要高价拍一些垃圾欧洲艺术品,有些看起来特别抽象的画,根本看不出什么艺术价值,竟然也能买到百万欧。
如果是别人拍,程越只会以为是自己不懂艺术。
但温昊臻他们明显不是为了收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下午的三十件拍品也相继成交。
眼看就要轮到银壳怀表,程越的心情也越发激动起来。
显示屏幕上画面跳转。
四副银壳怀表图画跃然呈现。
带着圆眼镜,四十多岁的瘦高主持人用手中的电击棒指着银壳怀表图案,略显激动的介绍道“各位,接下里我们要拍卖的是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
“首先我要恭喜一下在座各位,因为这件物品是独一无二,且寓意非凡的。”
“他是我们法兰西第一人总统,夏尔戴高乐先生,在1921年结婚时收到的祝贺礼物。”
“而与其它礼物不同的是,它的赠礼者身份同样高贵。”
“那就是,后来的赤军元帅,图哈切夫斯基先生。”
“说实话,我们巴黎拍卖行曾做过努力,想要私下买断这件物品。”
“可惜,委托人另有打算。”
“所以,机会摆在眼前,这件属于夏尔戴高乐总统先生的银壳怀表,起拍价两百六十万。”
“每次加价金额不得低于十万。”
“下面我宣布,竞拍开始。”
话音刚落,坐在第一排的一位黄毛就举牌喊道“三百万。”
“三百二十万。”
“三百五十万。”
“三百七十万。”
屏幕上的叫价每隔两秒就会变化一次。
作为压轴拍品,好多人就是专门为了这块银壳怀表来的。
就在竞价难舍难分的时候,一位妇人突然举牌,直接把价格抬高的另一个台阶。
“五百万。”
声音不大,但足够震撼。
一次性将价格提升了一百二十万欧,这种霸气可不是每次拍卖都能遇到的。
而且对于巴黎拍卖行来说,他们平时主要拍卖的是现代艺术品和艺术设计类拍品,几十万欧的东西比较常见,过百万也偶尔出现,但是超过两百万欧的拍品,就几乎只有东方古董类。
五百万的价格,不但破了今年的拍卖记录,也几乎快要逼平近三年的最高成交价。
不少人朝她看去。
程越也向那边转过头。
耳边传来低声的议论,刚才叫价的好像是某位贵族的贴身女佣。
程越不免想到凡妮莎的母亲。
巴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