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有些头痛的看着耶律大石,随行的人员之中,李甫是宗正,已经很久都没有管朝中的大事了,剩下就是耶律大石,耶律大石是政事堂的大学士,管着朝中的大事,这件事情和政事堂有关系,李璟自然是要找他的了。
“陛下,暗卫也好,东厂也好,对于朝廷来说,都很重要,但最近几年,朝中用钱的地方太多,就不说这行军打仗了,就说那铁路也就是吃钱的大户。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来维持暗卫和东厂的开销?”耶律大石苦笑道。他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行军打仗的时候,还受到别人的追问。
李璟顿时不说话了,其他的也就算了,这铁路可是扯到自己,这是一个耗费大量钱财的工程,甚至仅仅一个朝廷都不能将其全部完成,只能是找那些商人。
“可是‘没了’是怎么回事?政事堂的人难道就不知道管管户部的那些家伙吗?本来银子就少了,出了户部衙门之手,就已经少了一成,还美名其曰‘没了’,说什么损耗。本将军就不知道这搬点银子来,就有损耗,放在钱庄里,也有损耗?”杜兴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望着耶律大石,说道“莫非真的以为我暗卫是好欺负的不成?不要忘记了我们这些暗卫是干什么的,若是找把柄,可没人比我们更在行的,你们这些读书人们,都是要面子的人,一旦。”
“住口。”李璟面色阴沉,冷冷的扫了杜兴一眼,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那文官们还不给吵死了,恐怕每个人都想来找杜兴聊上两句,每个人都会请李璟撤了暗卫,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
“陛下。”耶律大石面色也不好看,他忍不住说道“杜将军这些话,太骇人听闻了,若此事真的像杜将军所说的那样。满朝文武恐怕没有一个安心的,连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稳。”这只要是人,都是有缺陷,都是有隐私的,暗卫将这些隐私掌握在手上,这些人哪里能睡得着。
“嘿嘿,耶律大人,朝廷每个月都会拨付银钱给暗卫和东厂,这是陛下的圣旨,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的,凭什么暗卫的钱财就这样少了呢?莫非,陛下的圣旨已经不管用了吗?”高湛忽然出言道这句话就有些诛心了。实际上,高湛知道这种克扣钱财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陋习而已,任何一个王朝都会出现,私下里大家都是知道的,但说出来了,大家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都是惯例吗?”李璟听了面色果然不好,忍不住将一边的镇纸砸了下来,发出一声巨响,显示着大唐皇帝十分恼怒。吓得众人面色苍白,纷纷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就是事先挑起的杜兴也不敢说话了,心中一阵暗自叫苦。
“陛下,或许有些小吏如此,臣认为可以让各部自查,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加以处置不迟,这个时候还是关心眼下的情况为好,灭国之战,不能有任何的损失。”李甫一脸的苦笑,赶紧说道。这个时候发作这样的事情,无疑不是最佳的时机。
“暗卫尤其是那些在外面刺探军机之人,他们抛家弃子,他们终日奔波,有的时候连性命都不能保,死在野外荒野之中,莫说不能留下姓名,甚至连尸骨都不能回归乡里,这样的钱财也有人敢贪墨?都是一群毫无人性的人,毫无底线的人,这样的人也能为官?派人去问问赵鼎,他这个政事堂大学士,还能不能干下去,不能干,就回家养老去。还是周渊的御史大夫,难道都没有发现这些,都没有察觉到这些?”李璟面色阴沉,双目中杀机闪烁,李璟很少发火的,一旦发火,那必定是大事来了。
他知道暗卫和东厂受到那些文官们的抵制,但没有想到居然连这样的卖命钱也敢贪污,大唐才建立多少年,难道上下就腐蚀到这种地步了吗?
耶律大石等人瑟瑟发抖,就算是李大牛、花荣等人面色也不好看,李甫面有惭愧之色,那赵鼎没有功劳最起码也有苦劳,跟在李璟身边鞍马劳顿,没想到居然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