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点点头。这个用意大家都明白,自不必多问。
“第二,近日在长安暗下密查是否有人偷偷往柔然通消息。”
刘武吃了一惊“你怀疑朝中有人私通柔然?”
冉盈点点头“当时说郁久闾氏给她父亲写信说即将被废黜,我就觉得奇怪。我悄悄去查了官道馆驿的记录,并没有郁久闾氏的这封信。也就是说,郁久闾氏的这封信不是走的明道。是有人私下帮她递出去的。”
“可是某个黄门?曹宠?”贺楼齐推测道。
“黄门传不到境外。即使是通过黄门出的宫,也必是有其他人递送出境。不是有朝臣通敌,就是长安混有奸细。你们要把人找出来。”
冉盈的心里倒是想到一个人,若真的是他,那和柔然大战的后面,还有一场更大的战争。冉盈想着,不禁浑身一颤,还是说了出来“高肃可能在长安暗下活动。你们要注意暗访他的下落。”
刘武肃然说“我们明白了。”如今他们再也不会以看待一般女子的眼光来打量冉盈了。在他们的心里,冉盈有着足以和宇文泰匹敌的才智和谋略。
几人正在说着话,郎宅那边有人来报“大人,太子来了。”
“太子?”冉盈吃了一惊。自从长安之乱以后,她还未见过太子。虽然那日离别之时太子依依不舍,要她有空便去宫里,但是冉盈从未去宫里找过他,太子也从未来过她府上。这时候忽然来了,不知是为什么。
冉盈赶紧换上男装,从秘道穿回郎府,将太子迎了进来。她摆出一副诧异又欣喜的样子“太子殿下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太子正一边往里走一边四下看着,听她说这样的客套话,脚下一停,狠狠白了她一眼“郎卿,你这话让寡人很不痛快。”
冉盈连忙躬身“请太子示下!”
“你……”太子语塞,只觉得他同在渭北时大不一样,似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说“郎卿当日救寡人于危难,寡人已将郎卿视为朋友,可郎卿是不屑于交寡人这个朋友吗?”
冉盈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心思纯良,说出这样的话,便是真的生气了。她双膝跪地,抬头直视着太子诚恳地说“当日在渭北情由特殊,郎英难免有礼数不周到的地方。可毕竟太子为君,郎英为臣,郎英不敢以太子的朋友自居。”
“你这人!”太子有几分无奈,“看着潇洒绝伦,却原来也满脑子都是这些纲常。我不拘这些,你也不用如此。”他伸出一只手将冉盈搀起来,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寡人倒是真心当你是个朋友。所以你不来找寡人,寡人只好亲自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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