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秦老板家的寿宴已经过去两天了,孟家一家三口却还没有回来,孟采薇以为他们肯定是一路走一路游玩去了,也并不在意。谁知方掌柜匆匆赶了回来,告诉她一个噩耗;孟柱被下了大狱!原因是孟柱打碎了秦家一个的白玉瓶!据说非常贵重!听外头人说还是御赐的!谁都知道这年头打碎皇家御赐的物品,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一瞬间孟采薇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双腿发软,方掌柜赶紧扶住她坐下,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寿辰那天,他已经交完货并且也结算到了第一笔的货款,买了寿礼,陪同孟家三人去赴宴,本来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后来孟柱有点尿急想要去方便,孟老爹问过了秦府下人,有个丫环模样的人说是带他去了,谁知他后来不知怎么的却跑到一个小祠堂哪里去了,供案上有个白玉瓶,他一时好奇就拿过来玩,却不小心的给打碎了,后来又丫鬟婆子的进来,吓得大叫起来招来了众人,孟柱本来就是智力有点残缺的,受了惊吓,说又说不清楚,秦家的人叫来官府的人,孟柱就被他们给带走了。 稳了稳心神,孟采薇看了看方掌柜,胡子拉碴,脸色发青,眼里还有红血丝,想必这几天也是着急忙慌的在为这事奔走打点,遂问道“我爹娘呢”
“夫人已经病倒了,老爷守着夫人,我这几天都在外头找人托关系,使了些银两,总算见着了少爷一面,少爷被吓着了,问他什么又说不清。我给狱卒塞了些银两请他们关照他一下,后来又去找了秦老板,但是没见着他,府上有人说这个瓶子确实价值不菲,当年可是花了五万两白银买回来当传家宝的。听说还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那秦府下人还说了,打碎白玉瓶,不仅要赔偿五万两白银,如果还想保住孟柱的小命,就要你。。嫁过去。我回去告诉老爷,老爷让我回来找你去想想办法”
孟采薇做了个深呼吸,慢慢冷静了下来“辛苦方掌柜了,回来了你就先歇一晚,明日清理一下家里的财产,我这就去一趟夷陵县,看看秦老板那里可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我爹娘待在那边起不到什么作用,也要把他们接回来才是”。
方掌柜站起来到“小姐,这个时候就不要说休息什么的话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夷陵县那边我要熟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也认识几个,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孟采薇叹口气,在这个时代受性别的限制,很多地方都不能自己亲自出面,大部分时候都是男人在外面跑:“那好吧,你今晚就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启程,一会你出去时把管家张叔叫进来,我有事吩咐他几句”。
方掌柜出去叫进来了管家张叔,张叔进来问到:“小姐找我何事?”
“少爷出事了,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叔摇了摇头“老奴愚昧,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都听小姐的”
“你先去账房把登记地契房产的账册都拿过来吧”张叔很快就拿来了账本,孟采薇结过大略翻了翻,心中大概有了数“张叔,你明天带上大部分的地契和作坊的房契,去县城找商会的会长,告知他们孟家的情况,如今孟家急需用钱,一千百亩良田和二百亩林地总共卖三万两。两个作坊连些原料、成品总共作价五千,如果还有人要趁机压价,那你就不要卖了,小姐我拿这些地契房契去抵债也足够了,我还不用跟人讨价还价,到时候怕是谁也占不到便宜了,在孟家有难时,不求他们能雪中送炭,只求别落井下石。家中还有剩下零碎的一些水田和林地加起来还有一百多亩,就留给爹娘以后做口粮田,生活虽然没有以前过得好,但是总不至于饿肚子。这房子我也没有卖,好歹留个尺椽片瓦给大家遮风挡雨。”
张管家做了一辑,抹着眼泪走了,孟采薇心情沉重沿着游廊回到自己的小阁楼。站在阁楼窗户前环顾四周,想起当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