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
那人一揖,“我家公子正是安远侯之子容颉小将军。”
文琪一喜,“将军可否通融。”
“哦~,你这是?”
环顾一圈,“事关机密,可否借一步说话。”
容丕摆了摆手,手执长矛之人放行。
刚才文琪出言试探城门守卫,两位并无反驳,看来自己猜测是对的,文琪再次确定,“庄王府出事了!”
容丕皱眉,“今夜事非多,你乃我家主子朋友,还是待在这里安全。”
文琪摇头,“有些事比我的命更重要。”
容丕想了想,“也好,我给你俩安排两匹快马。
在下还要守护京城治安,就不送公子了。”
“多谢小将军。”
容丕还礼,“都是我家公子交待,不用谢我。”
打量两人,卢浚蹙了蹙眉。
望了一眼卢浚,文琪说道“我这位朋友还要托将军照顾了。”
卢浚扯住了文琪衣袖,“你,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要去,我陪你去。”
抚开了卢浚的手,“我是去过战场的人。
你在我身边,我是会分心的,莫要给我添乱。”
卢浚低下了头。
文琪微微一笑,“我会活着回来的,日后还有用先生之时,到时,可要给我面子,莫要推脱。”
卢浚似要她保证着什么,“你说过你会活着回来的。”
“当然。”
“好,我信你。”
城道各个重要街口,人头攒动,几十步一名侍卫手敲铜锣,“天干物燥,烛火已起,请大家稍安勿躁,莫要冒险,京城治安已有人处理”
入城后,哨声响起,隼鹰卫奔涌而来,王浅率先跪下,“公子,不好了。”
文琪摆了摆手,“我已知情,不必多说,现在马上去庄王府。”
“可是,可是,你呢?”
“先救庄王,不得违令。”
“是,公子!”
庄王府上空弥漫着血腥气,墙上、大门喷溅大片血迹。
头皮发麻,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殿下,他,他如何了?
一声令下,“冲进去!”
府内主干通道上,断臂残骸,刀剑零落、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血色,衣衫残破,风吹过,刀上残留的血迹粘着发丝呼呼作响。
看着倒在血泊中各路人马服饰,夜行衣遮面的是贼子,朱色服饰是庄王府侍卫,蓝色外套盔甲的是五城兵马司,蓝衣方领劲装的是京兆府捕役
那个位子,当真可怕,令人心生寒意,血浇的江山椅,肉砌的正阳门。
文琪头发散乱,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腿弯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
身边的王浅抚了她一把,“小心。”
文琪抚开了他的搀扶。
现在该怎么办?
几位皇子之间的动荡不能再波及盛衍,盛衍如行走的婴幼儿。
无论谁,无论谁有气拔山河的盖世奇才,盛衍都不需要了,他需要的只是一位能待他长大的领袖,而不是脚步飞奔的刽子手。
三皇子真的合适吗?
仰头发出一声凄惨的笑声,摇了摇头。
庄王不能死,对,他不能死。
手向前指了指,意志更坚定了一分,眼神冰冷,“找到庄王者,重赏!”
“是!”
一声令下,列阵前行。
一个时辰前,庄王府一千侍卫护主死守羸羸之力难与抗衡。
两千府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然,还是没有抵御外敌,看来,来者是铁了心的要致自己于死地。
一身血衣,边战边退。
王太禀报,“贼子入了主院。”
听到此声,傅周握剑连砍数人,腾出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