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本县子民,难道就没有几个愿意保卫妻儿老小,直接端了他们老窝的有血青年,可以招揽一部分兵力。
当然还可以向三川郡守借调兵力,这一个最后如果借不到兵力再说,毕竟三川郡治下有那么多县,不可能只照顾我们这一个县,你说你有困难,哪个县又没有困难呢?还要经过层层审批,所以只能作为备选,这么多条路,不试试怎么知道就行不通呢?”
赵承眸听着文琪说的这些话,很是耳熟,周表哥(庄王)说过,父亲也说过,虽然内容不尽相同,然路数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很有周表哥处理政见之风,也有父亲沙场秋点兵之骨,一个尚书府能有这么好的苗子吗?令人费解,这媳妇也太厉害了,阿琪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出彩,这以后要做你夫君的我该有多大压力呀,看来自己也要奋发图强了,否则以后怎么振夫纲,怎么在她面前瑟。
任县令静静听着,听得很认真,还频频点了点头,狐疑地看了一眼文琪“你是谁?上过战场,看着年龄也不像。”
文琪摇了摇头,本来要露出讪讪的表情,可想到面前之人现在正是低弥期,脸一正,摇了摇头,声音依旧铿锵有力“战场的将士甚得文琪敬佩,若用得着文琪一日,定当马革裹尸,就算埋骨黄沙,毫无怨言”,这几句话说得人热血沸腾,文琪清了清嗓子“读书广泛罢了,文琪献丑。”
赵承眸盯着文琪,眼中闪过亮光,若要上得战场,安抚将士绝对一把好手,夫唱妇随,带上阿琪是对的,只是阿琪这体力,叹了口气,看来得好好锻炼媳妇了。
文琪觉得这会儿是不能露怯的,话语间也是强硬有力,看着县令大人目露亮光,可不能就这么散了,若是给人绕到纸上谈兵之嫌,还要费一番口舌。给人力量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信念、信心,心志坚定,驱走失败阴影,这心魔真能把一个人摧垮的。
走到赵承眸身前,拍着赵承眸的肩膀道“这位是少将军,他父亲可是现任靖国公赵将军。赵将军,你还信不过?”
任县令点了点头,看向赵承眸“少将军父亲可是守护临姚城的赵将军,可是当年手执冷峰剑单挑敌营八名大员的赵将军。”
赵承眸看了一眼文琪,本不欲说自己家底的,自己心里也没谱,万一办砸了,
日后父亲少不得斥责,还要跪祠堂。
为了眼前之人,心一横,点了点头“家父便是守护临姚城的赵真赵将军!”
任县长点了点头“可有什么能证明两位的身份?”
赵承眸从自己腰上解下长剑“世代相传冷峰剑为证。”
任县长接过长剑,看了看剑身,外表毫不起眼,与普通剑毫无区别,手柄处刻着小篆字“冷峰剑”,字迹工整,遒劲有力。
刀剑出鞘,眸光一闪,确实一振“我一个文人也不懂什么宝剑,只觉剑气森冷,剑仞锋利,心生胆寒,难道这就是宝剑出鞘之气。
估且信两位,只要两位手上能凑齐千五百之众,我可再借给两位七百兵力,这已是极限了,若这次再兵败,任某也只能向上以死谢罪了。”
文琪道“好!我们这便动员其它兵力,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任县长“自然!只要有兵力,吃喝费用都走公,这个任某还是有信心做到的。”
文琪眼中闪过亮光“好,我们这就做准备!”,本来打算向任县令询问地方豪绅士族兵力的,可这刚起的一点士气,只怕这一问,被人一击之后的县令心思敏感,难免又要动摇,也只能另寻他法,底下多做功课了。
赵承眸和文琪住在了新兴县镇的聚兴客栈,晚上两人在大厅用膳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多日未见的赵承眸小跟班丛丛。
丛丛看到赵承眸,两眼泛红,见礼后对赵承眸道“世子外出,也不带上丛丛,夫人很是担心世子。”